闫卿之口中呢喃了一句,又缓缓地闭上了眼,敛去了那双泛红的眸子中闪动的茫然和恨意。
那人露在面具内里的一双眼意味不明地落在闫卿之的身上,就如许打量了很久,似是赏识够了闫卿之屈膝告饶的卑贱模样时,才耻笑一声。
“吾儿生来聪明,今后必成大器!”
“为何……留我,独活……”
“咔嚓”一声轻响,紧随闫卿之的话语声落下,偌大的暗室中再次只要他一人,但是这一刻闫卿之却感觉他的周身漂泊着很多的幽灵。
闫卿之的话落尚来不及反应,便只觉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脸上,耳中嗡鸣一片,乃至面前都有些恍惚不清,但是他却不知那人何时起家动的手。
他双手撑在方桌两侧,那双白净且有些圆润的手上罕见地迸出了几根青筋,显见是已经发了怒的。
接连顿了几顿,闫卿之这才把这句话说完,且话音一落,他便从榻上起家,跪倒在地上。
闫卿之与此人对坐在方桌两侧,桌上散落着吵嘴棋子,已经完整乱了的棋盘上并看不出先前是那个更加技高一筹。
那人似是非常对劲闫卿之的这般模样,且闫卿之的这个反应更像是媚谄了他普通。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再也见不到一丝肝火和调侃,倒尽是温暖的笑。
“吾儿,快逃……”
“属……部属,服从。”
“吾儿抓周时便是一手执剑一手拿笔,今后定能成为能文能武的良臣,现下已经初现端倪,当真是为父的高傲……”
额头深深抵在地上的闫卿之口中收回奇特且恍惚的声音,似笑似哭,他的声音中似是带着悲哀,又似是满怀着痛恨。
“卿之体弱,想来这金陵并非是一处养人之地,三今后便出发前去孤墨吧!那边气候更恼人些,想来对卿之养身大有脾益。”
闫卿之的脸上完整失了赤色,仿佛如案头那上好的宣纸普通……双唇颤抖着嗫喏了半晌儿,他倒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呵呵呵……咕咕咕……”
“您如此安插,是要毁了这家国吗?又想要多少无辜之人奉上鲜血和性命,来为您登上阿谁位置作为基石?”
“卿之可知你方才之举,已经犯了违逆之罪?”
听得这一声带着笑意的话语,闫卿之只觉心中突突直跳,蓦地一股惊骇之意便袭上心头,且对于先前本身的所作所为更加悔怨不已。
“卿之在这里纳福是嫌弃过分安逸了吗?但是想和那范智双做伴?”
想到范智双现在的模样,闫卿之心中便感到一阵阵作呕,本来就惨白的面上更是添了几分灰败。
听此人的口气似是没有先前那般暴怒,但是闫卿之却不敢有半分的掉以轻心,反而更加严峻起来,就连呼吸都不由地放轻。
闫卿之口中苦笑一声,张口便调侃起来,神情很有些冲动的他并没有了昔日的那般哑忍不语。
“呵呵,更何况那处本就是卿之的故乡,你这般缠绵病榻,许是思乡之情在作怪。归去好都雅看的故乡,可还是你影象中的模样。”
面色有几分惨白透着病态,但却在这惨白的面色中又带着几分潮红,想来是本就病着的闫卿之也动了怒。
他在等着最后的讯断,他深知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也是一个容不得任何人违逆的人,像他本日这般言行的部属……若非他另有点用处,只怕也会像那些办事不力的人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