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犯了错便要支出代价,那么父皇呢?谁又能治得了他的罪?
“我等身为军中将士,职责便是守家卫国,末将等所为不过是分内之责。”
以闵柏涵的为人,只怕当真比及他登上阿谁至尊之位,手足也好,臣子也罢,他怕是能容之人甚少,更有能够会成为第二个轩帝。
“殿下不必如此,那些愚民甘心被操纵必是有所图,再者又何尝不是本就生了怨怼之心?不然就岂会等闲被钻了空子!”
看着杜将军大步拜别的背影,闵柏涵心中哼笑了一声,老三倒是个傻的,这等可用之才却被他推到了本身跟前。
心中彭湃激昂的闵柏涵,主动忽视了杜将军说这话的前提,且同时贰心中也忽视掉了先前祈大人所言的真正意义。
他现在开端思疑这些武将是不是都这般粗中有细,明显面上看着都跟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一样,实际上却各个比巧舌善辩的文臣难缠。
“末将听闻殿下要赶往瑶城,怕路上不平安愿率兵护送殿下,本来正要与殿下商讨此事,却又接到瑾瑜王爷殿下派人传返来的号令,瑾瑜王殿下也正有此意。”
说着,闵柏涵从椅子重起家,对着杜将军慎重地揖了一礼。
他虽不善机谋,但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却也不也个草包。先前他对两位殿下不甚体味自是不好过量评价,可现在他目睹为实,瑞王不如瑾瑜王颇多……
所谓出错便要遭到奖惩,不过是无能之辈该接受的!
“不知殿下筹算何时出发,末将也好清算步队。”
罢了,用人之际,这口气他还是忍得下的。
怨怼之心?对谁的怨怼?闵柏涵咬了咬牙,心中不耐烦这位杜将军所说的话,却在他生出了拉拢之心后,又多了几分哑忍的心机。
“本王真不知该怪这天道无情,还是去怪那奸人作怪!”
比及将来他坐上阿谁位置,他看谁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接连被堵的闵柏涵只觉这位杜将军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更让他感觉心口发堵。
心中嗤笑了一声的闵柏涵脸上并未暴露半分的恼色,且他转念一想更加感觉杜将军是个可塑之才,安守本分才好。
安守本分才气让他放心肠为己所用,循分守己才不会生出异心,更不会矜持功高不把帝王放在眼里……
是人就有所求,他不信这个杜将军是无欲无求之人!
哼,不过是钓饵太小不敷以让鱼中计罢了!
“杜建军前来……”闵柏涵眼中带着些许的迷惑。
“杜将军所言固然不假,只是这些哀鸿毕竟也是本年水患严峻的受害者,现在又惨死街头,本王于心何忍?”
“哈哈,这倒是与末将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可见两位殿动手足情深。”
看来想要以怀柔之策拉拢此人并不成能,且有能够会适得其反,那么便只能加以威胁利诱了。
盘算主张要拉拢杜将军的闵柏涵常日里最烦如许冠冕堂皇的话,动辄便守家卫国、守家卫国,说白了,不过是为了用饭穿衣罢了!
只怕到了当时,他的名讳将赶超父皇,愈乃至会比肩先祖……
闵柏涵心中冲动非常,就连脸上也现出些冲动的红晕来,双目晶亮,看向杜将军的目光也更加炽热起来。
杜将军双目微凝,一错步便躲开了闵柏涵的这一礼,双手抱拳口中朗声道:“末将受之有愧千万受不得殿下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