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在宋国赶上了一个怪人。听人称他为庄生,坐在树荫下畅聊六合之道、清闲之说,倒还蛮逢迎我的爱好。”
“看来还需改进改进呢。”店长笑出了声:“我是说,这茶太苦了。”
“只是不晓得,这循环,还要持续多久。”
“你这茶虽苦,不及我心。”
“我也找到他了。”
“以是你救了她,然后就负伤了?”店长看着他,见他点头,长长叹出一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夏风。”
店长按例给他倒了杯茶,不过他没喝。
“你如何看?”杨夏风躺在小店以后的草坪上,树影刚好为他切碎了晒在脸上的阳光。
“你……真的有背负这些的憬悟吗?”
设想赐死公子扶苏,秦二世担当父业一统天下,何如胡亥昏庸,虽担当了父皇的江山,却担当不了父皇当月朔统六国的严肃霸气。公元前二零九年,陈胜吴广叛逆反秦。后几年,赵高杀死李斯胡亥,立子婴为王。
确是如此。
那夜他从北边返来,脸上神采凝重,不知是喜是悲。
店长的目光看向窗外,恰是午后,有阳光倾斜而下,好生暖和。店长走近,伸脱手让阳光照在手心,不由难过。
“阿艽走了,那那少年呢?”
“期间还是变了啊。”杨夏风靠在柜台后的木椅上,半眯着双眼。“还是你这里安闲,不受凡尘感染。”
杨夏风一愣,不由苦笑点头道:“确是如此,她被兵士追捕,也不知是哪来的兵痞。”
“此乃造化,怨不得人。”
“深渊。”杨夏风笑得像哭普通苦涩,“你说话还是那样,一套一套的,听不懂呢。”
“那里,店长言重了。”杨夏风长笑一声,端茶回礼。
他的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穿墙过壁,凝着远方对视将来。
他看着店长,笑道。
杨夏风喝了口茶,缓了缓神,正要开口,店长的声音却抢先一步传至耳畔。
“这天下,自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你会懂的。”店长抬起眼,墨色的瞳隔着刘海直看着他,却俄然抿唇笑了一下。“说些别的。”他抿了口茶,放下茶碗撑起手臂,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夏风。
店长喝茶的行动顿了一下,随即规复如初。
“我找到她了。”
倒是杨夏风,百年在外流落,见地增加了很多,表情亦是更加开阔,起码闲谈时的话题不再老是环绕着阿谁痴心了几世或是让他痴心了百年的女人而展开。
公元前224年。
始皇身后不久,公子胡亥在赵高李斯的帮部下捏造遗诏即位称帝,史称之曰:秦二世。
“有的吧。”杨夏风先是一愣,随后发作声长叹。
杨夏风还是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店长还是品着他新泡的茶,在午后的光影里笑得这般温暖,与当年无差,光阴再狠,仿佛也没法在店长的容颜或者内心刻下半点波澜。
“心安宁了,那里都是一派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