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听着这番诡计论,盗汗直冒。

谢氏这么想着,就暴露沉吟来,“这事不太对……内大房的职位名誉,这几年早稳压内二房。要争,应当能争得更油滑更标致才对。现在弄得这么丢脸,必然有不成告人的启事。”

谢氏对看不上眼的人,向来不吝于以最大的歹意停止测度。

忠叔是谢氏安插在淇河,为女儿打理财产的总管。

“老天不开眼啊。”谢妈妈感慨完,劝谢氏,“淇河李氏和我们澧县李氏早远了血脉,内大房又是不择手腕的,您可别沾惹这些腌脏事。”

谢妈妈对此非常附和。

谢妈妈心头莫名急跳,连连点头,“您说的是,不拘花多少钱,总要好好超度二太太和英大蜜斯。”

她不得不承认,谢氏本相了。

“逆人伦的东西!同根族人说逼死就逼死,公然连遮羞布都不要了。”谢氏调侃道,“绝户?松哥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内大房改了族谱又如何?只要一日找不到松哥儿,内大房这宗房族长的位置就名不正言不顺。”

谢妈妈不好非议这些,只拿小辈说事,“不幸英大蜜斯,两年前被夫家休弃,松哥儿为了英大蜜斯这个亲姐,才闹出性命离家出走。不然二老爷也不会急怒病死,剩下二太太带着英大蜜斯,苦苦支撑流派。这好轻易有了但愿,就又是胡匪又是走水,闹了个家破人亡。”

现在内二房完整垮了,谢氏对袁家半点好感也无。

袁骁泱就是李英歌宿世的前夫。

谢氏也忌讳和女儿同名的族侄女惨死,不肯多说,心机微转道,“袁家可有动静?”

所谓恩典,指的是李英歌宿世的祖母,曾为谢氏出过甚的事。

本来弱肉强食,胜者即公理,谁都挑不出错来。

谢氏嘲笑,“胡匪?淇河李氏出了多少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哪家胡匪脑筋进水,敢动淇河李氏的人?我看是内贼才对。内大房这是怕松哥儿风景回归,势弱的内二房复兴死复生,宗房之争又生变故,这才哪一头都不肯放过。”

袁家是淇河驰名的豪富商户,和淇河李氏等本地望族,都有剪不竭的关联。

谢妈妈忙点头,“说是松大少爷离家两年,终究有了动静。本来他在关内行商,靠着单打独斗挣了副不薄的身家。动静传回淇河李氏的当晚,内二房就走了水。次日又传,松大少爷回淇河的途中遭受胡匪,落空了踪迹。”

谢妈妈正色应下。

为人夺目无能,到淇河短短几年,就积累了人脉,手腕斐然。

但内大房手腕阴狠,心机下作,实在叫人齿冷。

谢妈妈苦笑,“甚么都瞒不过您。信上说,袁家袁骁泱那一房,已经举家分开淇河往都城来。看架式,是筹算在都城定居,便利袁骁泱科举。”

谢氏判定道,“以果推因,只怕袁家也不洁净。你再知会忠叔一声,凡是和淇河李氏、袁家有关的买卖,全数抽手收掉。这帮脏东西的钱,咱不赚,过过手都嫌恶心。”

到底英大蜜斯和自家蜜斯同名,算起来两人竟是同一天出事的,一个葬身火海,一个摔下假山。

内二房恰是从袁家以无所出休弃李英歌后,才导致父亡子离,垂垂显出颓势。

谢妈妈怕谢氏脾气上来,为了暮年一点恩典,就冒然替内二房出头。

李英歌旁听至此,发白的小脸浮上病态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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