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阳帝亲笔落款,可镇宅可传家。
全然忘了当年他不过是个十岁小男孩,轻重感如何能同日而语?
没想到启阳帝记在了心上,还来了这么一手。
“这就是乾王妃心心念念的小外甥?”江德海让着伴随的康正行,侧身站定,随便一瞄襁褓,“既睡着就别轰动了。康大人可给孩子取好了名字?如果名讳已定,且随杂家进宫禀一声,求一份皇上的墨宝也是好的。”
李姝抽了抽嘴角,“娘,我感觉我这一孕傻三年的傻气,都摊到英哥儿和小承铭身上去了。小承铭也就罢了,摆布有信国公和老麻叔教诲。英哥儿这一团孩子气,倒叫乾王殿下越宠越活归去了,这去了东北,如何支应门庭?”
萧寒潜耳中回荡着小媳妇儿那一声啵,神采更黑,“如何?和小外甥长得像很值得欢畅?他像个包子,你也像当个包子?我和信国公、老麻叔,可等着看你将来当小将军。”
小宝宝再敬爱,也没有小媳妇儿敬爱。
肯定这是临别赠言,而不是讨论暗号?
天塌了腰杆也能挺得直。
萧寒潜淡淡嗯了一声。
她在渐渐长大,渐渐窜改。
想是一回事,真抱在手里是另一回事。
哟个鬼!
李英歌不但不感觉李承铭是电灯胆,还抱着李承铭的小脑袋啵了一口,笑道,“小承铭快来看看,恒哥儿像不像你?”
冯欣采气得两眼一翻,没昏畴昔,顿时哭晕在小佛堂高高在上,满面慈悲的观世音脚下。
李英歌一脸冷酷的抱了抱谢氏,再次翻着白眼去了大长公主府。
她家夫君,将来会是个好父亲吧!
李承铭顿时两难,即不想扫阿姐的兴,又不能辩驳他家二姐夫,只仰着被阿姐亲得羞红的脸,眨巴眼望着萧寒潜委宛道,“二姐夫,我是恒哥儿的亲娘舅。”
表个屁!
李姝这日子,何止是熬出了头,的确能在康家横着走。
有人宠,才算事儿。
待鼓噪褪尽,遁入喧闹的枫院后,李英歌听着混堂香汤拍打凹槽玉石的哗哗轻响,更加做不得声。
萧寒潜倒是清爽无匹,连续几天都经心奉侍小媳妇儿,好生邪魅的丢下句饱含深意的“我在东北等你”,就端起张震慑朝野的冷脸,先行领雄师开赴离京。
“是吗?”李英歌眉眼弯弯,趴上窗台和萧寒潜头靠着头,低声咬耳朵道,“真的像我吗?你看他,他砸吧嘴了,好敬爱啊!阿姐说,刚生下来的时候红彤彤的,真像只小猴子。这两天长开了点,白白胖胖的,你看他的脸,五官都快嘟到一块儿去了,像肉包子。”
谢氏嘿嘿笑。
好或不好,答案才转到舌尖,就被他含进了口中。
李英歌暗搓搓探进袖子里,握着萧寒潜的手指晃,“寡虞哥哥,感谢你。”
李英歌的确没脾气。
谢氏亦是语重心长,“废话少说。你身边都是得用的人才,一手好牌从都城带去东北,你如果还能打烂了,我也只能道一声’是老娘输了’。转头你如果没生下小外孙小外孙女,别回京,也别喊我娘。”
男主子和女主子都走了,乾王府的管家权,她也不想要!
然并卵。
才三天大的小宝宝,顶多像个球球。
康家老太太一听这福分是李英歌引来的,恨不得怒抱李英歌大腿,一面孔殷而不失恭谨的送走江德海和康正行,一面撇下来宾对着李姝嘘寒问暖,只差没把谢氏和李承铭也一并供在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