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报个’暴病’让我遁走东北!想面子里子都占尽?没那么好的事儿!你们敢让我假死,我就敢真的死给你们看!有本领就强绑了我去!有本领就把事情闹大!我看你们敢不敢用强的!”
“如何了?身子是不是犯懒?”萧寒潜只觉哪儿哪儿都被小媳妇儿蹭得痒痒的,忙将小媳妇儿的小脚握进手中,低头摩挲着小媳妇儿的脸颊笑,“是犯懒,还是……还想要?媳妇儿,我传闻妇人有孕后会比以往更想……那啥。昨晚……你是不是很喜好?你如果感觉好,我们再来一次?”
自三年前新婚夜起,她和冯欣爱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人前风景人后悲苦,叫脾气残暴床上更残暴的贤王折磨得几次都想寻死,多少次被贤王逼得和冯欣爱一起,强忍着恶心和痛苦“服侍”贤王。
诶?
青衣丫环浑身一震,麻痹的眼中迸出阴厉光芒,“害死她又有甚么用!”
也是天下最好的丈夫,不然谁受得了自家老婆这么评价本身的?
他转述得一头盗汗,李英歌听得一脸嘲笑,捧着怒而狂跳的谨慎肝哼哼,“寡虞哥哥又别扭又老练又坏又呆萌,喜好欺负人又爱吃干醋,母后凭甚么那样说他,凭甚么说恨说厌?”
“那我帮你揉一揉。”萧寒潜几乎手抖,忙放开小媳妇儿的脚,大掌悄悄柔柔,语气也轻柔,“揉完不难受了,再请老太医给你把安然脉,好不好?”
黑云掩月,月光透过娟糊的窗扇勾画出一地错落的光影,钻进帐帘轻垂的大床,攀上大虾抱小虾似的躬身而睡的两道身影上,只余一片渐次渐深的昏黑,李英歌眼睫微扇,迷含混糊坐起家。
更别提冯欣爱几次滑胎,都是被贤王或折腾或吵架弄没的。
她抬头亲萧寒潜的下颌,又伸展双腿去踩萧寒潜大大的脚掌,粘缠得短长。
恶心。
贤王不爱小郡王,她们不想爱,不能爱。
暗卫抬眼,却见李英歌面上带笑,眼中映着檐下橘红灯光,笑意却薄如利刃,不透暖只透寒,带着蚀骨冷意。
奶娘心下有些不耐烦,只得曲线救国,“您想想贤王妃过的是甚么日子?领着宫中针工局,学乾王妃办慈悲堂,辛苦三年博了个申明鹊起又如何?贤王殿下如果然爱重贤王妃,贤王妃岂会光往外头用力儿,不往里头用力儿?
“寡虞哥哥。”李英歌觑一眼神采如常的萧寒潜,眨着眼掩去眸底心疼,只喃喃反复喊,“寡虞哥哥。”
欢愉到极致,也累到极致。
好轻易生下小郡王,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治不好,更是她和冯欣爱一见就忍不住翻涌的屈辱和怒恨。
李英歌啵一口萧寒潜平和的眉梢,弯着嘴角应好。
冯欣采听得狂打哭嗝,心慌意乱得只是点头。
他说想要她,透着难以压抑的火急,也透着谨慎翼翼的和顺,摸索着推动着,像对待人间独一的易碎珍宝,扣上她软得有力的手才敢如有似无的挑逗她,哑忍的汗水顺着狼藉的鬓角滴落他不准她褪去的衣衿,他伏低身子,在她耳边委宛轻喘,她只能娇娇颤颤的回应,咬出破裂的低吟浅唱。
“如何又病了?你们是如何服侍小郡王的!”青衣丫环喝斥一句,见来报信的下人嗫喏之余面带不耻,拔高的声线不由一虚,色厉内荏道,“王妃这几日也不利落,不好去看小郡王,还不快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