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保忠退下楼梯口,楚云舒正要收回的目光却被同高保忠插身而过的白袍公子再次吸引住了。
顾箐虹对寒宵心胸戒意,在一旁悄悄防备。邝威也谨慎翼翼,严阵以待。
三人共饮一杯后,楚云舒为寒宵和赵匡胤等人做了先容。
楚云舒忙摆手道:“寒兄切莫轻信段二公子的话。布施哀鸿是乾兴帮全帮高低尽力的成果,非是我小我之力。寒兄品性高洁,行走江湖之间,却如同山间清流普通,清远悠长,那里是普通武夫可比,切莫过谦。”
如同大地回春、冰消雪融般的笑容竟俄然闪现在脸上,寒宵朗声道:“人生那边不相逢,没想到楚兄竟有如此雅兴,也在这蜀味楼品酒。”言语间竟然毫无恨意,神态极其亲热天然。边说边走向楚云舒,不急不缓。
赵匡胤哈哈一笑道:“楚兄弟太汲引你老哥哥了,不过寒兄弟固然放心,我们还是有体例分开蜀境的。”固然看出寒宵确是出于至心,担忧世人的安危,但此种奥妙不管如何是不能让他晓得的。
听到这些话,寒宵脸上的笑容刹时固结,面罩寒霜,站起家细细打量还是背对世人的白衣人。
“大名鼎鼎的‘冰雪公子’竟然怕了祁清影,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令江湖人嘲笑。”哼了一声以后,白衣人阴阳怪气地出言调侃,明显是针对寒宵而来。
竟是青城败走的冰雪公子寒宵。
不过此人败也磊落,毫不拖泥带水。
楚云舒为免赵匡胤有所顾虑,不便答复,忙接过话来,“寒兄,两位兄长甘冒风险,挑选走蜀道一方面是为了让我避开羽辉阁的权势,免得再同他们正面抵触。另一方面,凭着大周的气力,应当还是有体例策应我们的。”说罢看着赵匡胤,静待他的承认。
白衣男人发髻严整,衣衫纤尘不染,一人独坐。
寒宵再不客气,坐在楚云舒身边,举起杯子,目光炯炯地看着楚云舒道:“寒某先敬楚兄一杯。前日青城一战,实是不得已,望楚兄包涵。”说罢抬头举杯,尽饮杯中之酒。
寒宵也深为赵匡胤的气度心折,且早知他的威名,本日相见心中也非常欢乐。
下一步究竟如何走,脑海里一时竟是难以定夺。
一把长剑,一顶斗笠,都摆放在酒桌的一角。
楚云舒侧目看了看白衣人的背影,看到白衣人放下饭碗紧握长剑的左手,手指纤长白净,肤色晶莹,仿佛脂玉。
世人上楼时他始终在闷头用饭,也未曾引发大师的重视。
寒宵朗声道:“楚兄此时能现身于此,确是异数,想来青城之危已解,值得庆贺。寒某可否与楚兄共饮一杯?”
不过想到楚云舒和赵匡胤等人的处境,寒宵心中忧愁,忍不住问道:“赵兄,潘兄两位深切蜀境,孤身犯险,必是有要务在身。此时行迹透露,蜀国定然不会等闲放两位返国。越往北去,沿途城镇均驻以重兵,鉴戒更加森严,且有剑门天险隔绝,两位为何不避开锋锐,反而奔赴北地,置身险境呢?”
楚云舒作为乾兴帮的少帮主,不但每日批阅帮内各项要事的呈请,帮内各项秘密的卷宗都有过目,很多江湖人物在他的脑海里都有印象。
赵匡胤这才晓得寒宵竟然是羽辉阁一起的人马,不过见其为人干脆,也并未对他坦白身份。
高保忠道:“就是羊头颠末特别的工艺蒸煮后,切成如纸般的薄片,放入酒中腌制,味道暗香奇特,传闻深得蜀主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