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点了点头,又体贴肠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小厮走了。可没走几步,又折了返来,一脸果断地对她说道:“你放心,刘康这小子跑不了。哥哥早已经撒下天罗地网,等抓到他,必然好好给你出一口恶气!”
李越见mm畅怀,自也是欢乐的,神采也稍稍和润了些,“你喜好就好。”
李广然自是宠嬖林氏,哪肯让她受一点儿罪,忙下了逐客令。李珠妍用心哼了一声,道了声偏疼,却拉着哥哥早早走了。
不久到了重华院前,李越又从袖袍中取出一锦盒,递到李珠妍手上,道:“这是前几日给两位叔叔家的弟妹们采买礼品时,特地为你留的。”
李珠妍连连叫冤:“哎呦,我的好母亲,这话可就说的有些偏了!我这不一好了些就来逗您高兴,承欢膝下,哪就不让人费心了?”
几番云雨后,林氏紧紧地搂了李广然的脖子,有些痴痴道:“广然,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没去南福寺为珠妍算命,是不是那孩子本日就不会这般命苦?”
林氏忍不住拧了李广然一下,骂道:“又打趣儿我!我还不是为珠妍的事儿操心?倒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整日里没心没肺,女儿的事儿一点儿也不上心!”
李珠妍倒不客气,取过来一看,倒是一只翡翠绿蓝宝石钗子,钗头缀着金色的珍珠,点翠,做成了栩栩如生的孔雀羽状,甚是华丽精美,可谓匠心独运。
李广然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可让他如何熬?因而,便撒泼耍赖般地痴缠着林氏。到底他是再体味林氏不过的,性子纯善着呢。这么多年了,在国公府也就是对着他嗔怨几句,可也敌不过他的威胁利诱,不一会儿人就软绵绵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李珠妍自是不怕的,笑嘻嘻地说道:“也就比我大了一岁,整天须生老气的,谨慎将来讨不到媳妇儿被娘亲唠叨死!”
这本是句打趣话,林氏一听,却又是戳了心窝子,眼泪忍不住断了线般地掉了下来,饶是李珠妍耍尽百宝也哄不返来了。正抓耳挠腮,不知所措间,父亲李广然和世子李越恰好走进屋来。李珠妍忙求救般地跑向父兄,委曲道:“爹爹,你看看,娘比个小娃娃都难哄!”
李广然听闻,忍不住叫屈:“六合知己,哪次我不是拉着你筹议上好几日,越儿的婚事我都这么上心过,你但是冤煞我了。”
“哥哥,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生龙活虎了?”
看着平时沉稳老成,一脸刚毅的哥哥俄然如此气愤,真是想笑,内心却一阵动容。
“娘,瞧您说的,我有那么难嫁吗?”
这厢,李越见mm终究从悲伤走了出来,半是欣喜,更多的倒是心疼。一起上可贵说了几件月余来这府里的趣事儿,李珠妍自是很给面子的笑得畅怀不已。天然,看起来比父亲还老成的哥哥竟然还会讲笑话逗她笑,这可就是可贵一见吗?
李玉瑶气急,这是在说她瞎操心多管闲事了?而张氏听了,更是气郁难平,只得低下头,咬牙切齿地磨出了几个字,算是勉强应了李珠妍。一时候,席上的氛围就有些冷然了。三老爷自是惭愧难当,内心骂了张氏无数遍,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的痴顽妇人。这个时候是牟足了劲儿地获咎李珠妍干吗,还让不让他在京都顺利落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