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进寺后,在前殿仓促上了一炷香,便向寺庙里的和尚四周探听,终究晓得了李玉瑶就在后院清修。那处和寺外离得比来,梅花开的恰好,太子便假装去赏梅,带着两三个主子一起走到后院。
腊八这天, 京都中有很多人家上山祈福的。恰好这天大雪封山,冰天雪地的, 山路极其难走。太子坐在两人乘的小轿上, 爬到南福寺时几近花了大半天的时候,下娇的时候, 脚都冻僵了。不由得万分愤怒,如许的气候本该在府中喝酒歌舞,清闲欢愉的, 但是为了前程却不得不在大雪天爬这又冰又滑的山路,真是冻死小我。
“太子殿下,不成啊。”
她面上已无悲喜,了无活力,面对着佛祖,口中念念有词,却毫无虔诚。她不忏悔,而是谩骂,佛珠转动,倒是一字一句暴虐的咒怨。
太子一见李玉瑶如此,心都化了,那里还顾得上信不信,“本宫只信你。”
“你说甚么?你不是因为生了病在这里涵养吗?”
太子恰是情浓时,被俄然打断,那里肯依,只得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说甚么呢?你如许的美人儿本宫如何舍得让你为奴为婢,本宫要娶你为正妻。”
“小女不敢。小女・・・・・・”
太子听了这话,吻在李玉瑶脖颈上的行动俄然一滞。这几天,他都被那些大题小做的言官弄怕了,眼下果然如李玉瑶所说,这彼苍白日的,的确对名声有损,那些人晓得了又不知怎的朝他身上泼脏水。
太子此时也顾不得很多了,赶紧抓住李玉瑶的肩膀,双眼几近要冒出火来,“我如何不记得你,玉瑶,你晓得吗?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本宫就・・・・・”话未说完,太子便要吻下来,李玉瑶却还是要做些姿势,便止住了太子的嘴,不让亲。
镇国公府家的女儿很少出来走动,是以太子只传闻过李玉瑶的芳名,却从未当真见过几次。眼下一见,却如饿狼见羊,恨不得一个猛虎扑食便把李玉瑶吞进肚子里去。那里还顾得上镇国公府的几个侍卫。便一沉脸,对那些侍卫吼道:“你们的主子都亲身出来了!本宫就是大蜜斯的朋友,本日之事来看望罢了,怎的你们竟连门都不让进,这是甚么事理。”
太子说完,也不再和侍卫废话,径直闯了出来,李玉瑶固然一脸慌乱,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太子进了院。
除了寺庙的和尚外,镇国公府也派了很多人来看管。太子见状,也不好硬闯,只好硬着头皮却跟守门的侍卫说和李玉瑶是旧识,现现在晓得她在此处清修,又赶上过节便来看望一番。
想到这里,李玉瑶便向太子哭诉起自三岁那年丧母,林锦年过门后如何虐待他,李珠妍和李越出世后,又是如何凌辱她,乃至于在那天是上香时,她不过偶然间听到了主持方丈给李珠妍算命,李珠妍便气度狭小妒忌她有未婚夫,设想污她明净。李广然是以大怒,把她关在了寺庙里,永久不准出去。
“太子殿下这番话让玉瑶好生忸捏,小女与太子殿下只要寥寥数面之缘,却不想在难堪之时,太子殿下还能记取小女。”
想到这里,李玉瑶竭尽尽力和太子分开,娇喘着说道:“太子听我一言。小女对太子也是一片密意,自远远一见后,便心生倾慕。何如身份差异,家父又早早地为我定了亲,故而只能把这份交谊压在心底。但是现在晓得太子对小女也有情,小女自知身份寒微,且还失了身子,实在配不上太子如许贵重的身份。若能够,玉瑶情愿为奴为婢伴随在太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