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去办。只是母妃,这赵基,您如何看?”
“我还会骗你?”
秦贵妃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嗯,你做的好。当初偶然间从赵基那边获得动静,抓到了六子,这才胜利地扳倒了太子。虽说顺藤摸瓜,嫁祸李广然和赵基是一箭双雕的好体例,但是太子到底是李广然的半子,那只老狐狸,你感觉他会蠢到用本身的手去扳倒太子?就算把他牵涉出去,你感觉你父皇会信?另有如果再把赵基牵涉出去,较着就是皇子之间勾心斗角,太子反而因祸得福。以是,这一击没法将仇敌击倒,还会引火上身。如此得不偿失,就不能做。”
“你别再担忧了。今儿下午,我刚获得大理寺的动静,说父皇只是为了皇室颜面,等六国使臣离京后,自会秉公办理。”
“怀亲王,请你搞清楚,我承诺帮你,但没承诺过要帮你害皇上?”
但是,他现在更是大周的天子,一个贤明的天子,一个胸怀天下的天子,一个爱民如子的天子。
李广然任由两行泪水滚滚而下,也罢,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静夜无声,面对着茫然六合,算是一种无声的忏悔吧。就像这天子平生中要对不起很多人,而他李广然作为这大周的群臣之首,当然也跳不开凡尘。
李珠妍和赵基正在用晚膳,见几日来大理寺一点儿动静也无,李珠妍不免满心猜疑,“此次动静闹的如许大?莫非父皇还想不了了之?”
李广然愣在了当场,脑海中忽地想起当年突厥大犯边陲,西南又起兵变,广平帝御驾亲征,上阵杀敌,被突厥人一箭射中小腹,自此留下了恶疾。
此时, 秦贵妃正在落拓地喝着茶,一侧的赵宣比拟之下, 脸上却多了一丝不耐, 最后,他终究忍不住道:“母妃, 都三日了,如许大的事情,大理寺为何还没有动静?”
“他如何敢,如何敢!几百万两白银,数万两黄金,几百条性命,上千个官员的任命,在别院设高台,着龙袍,和叛党勾搭,企图不轨?大理寺卿!”
此时,一双素手和顺的攀上李广然的肩膀,李广然一惊,正待回身,林锦年倒是在他刻薄的背上摇了点头。
赵基淡淡一笑,“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王妃这么焦急做甚么?”
赵基揉了揉李珠妍的头,“好,我晓得。王妃这几日多去镇国公府走动一下吧,现在国公爷的表情怕是不太好。”
李广然瞋目圆睁,瞪了赵基好一会儿,却见他羽扇轻摇,淡定自如,眉眼间却目光锋利,杀伐定夺,毫不包涵。曾多少时,他也是如许看着广平帝,跟着他走南闯北,在皇权的旋涡里厮杀,他再清楚不过,这就是新一代的帝王之相。
被问及此,李珠妍眼眸里不免闪过一丝幽怨的光,“我这几日听陈昭仪提及了很多宫里的旧事,她说当年你流浪的时候,太子便对你各式刁难,乃至有一次趁人不备把你推到了湖里,他就和其他皇子在岸上看你挣扎,不准人来救。我就・・・・・・”
“甚么时候的事儿,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之前是,至于今后嘛・・・・・・”
“老爷,我晓得你要强,但是内心又苦。你哭吧,我不看。”
“真的?”
“你晓得就好,不然我是不会饶了王爷的。”
“是害吗?我倒感觉是救吧。毕竟我父皇终有一日要西去,但决不能让太子再废弛我父皇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