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洪熙贞落泪,便浅笑安抚道,“熙贞莫要难过,做学问一贯如此,都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隋朝昌隆时,一日夜便燃香百车,香传百里。这又是我等能够设想?自隋以来,外洋各国商船络绎不断将各种宝贵香料送至长安,卢公子他们这些朱门氏族,第一时候就能打仗到这些宝贵宝贝,他们的用度,天然也不是我们所能对比。”
此言一出,尹桂佳呼吸骤顿,他定睛看去,顿时面色惨白。
在场的这些高丽门阀后辈,除了两名男人常日里底子不打仗这类沉香,对这类香料的用处和代价一窍不通以外,其他这些门阀后辈虽不算精通,但都看得出沉香的吵嘴和代价,方才那一个锡盒的沉香已经令他们叹为观止,哪想获得这中年妇人竟然还取出一个锡盒。
除了还在落泪的洪熙贞以外,其他那些年青门阀后辈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美玉公子又暖和的笑着看着顾留白和沈若若,道:“卢公子,你们长安之雅,的确让我又大开眼界之感。不说别物,我昨日到了这麟游窟,光是这麟游窟的诸多造像和这洞窟当中的壁画,便令我叹为观止,流连忘返。”
沈若若看了一眼,淡淡道,“高州多栈香,然极品沉水,有果子香,茉莉花香,香气极其清雅,这一种香料也能够明火炭熏,满室生香且不带炊火气。”
顾留白无法道,“谁能嫌弃你?再说了,我如果发臭你不也不嫌弃我?”
顾留白看着洪熙贞先如高傲的孔雀,现在又被沈若若打击得如同落汤鸡,他便微微的一笑,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感慨,在沈若若耳边轻声道,“你这和我出来兵戈,带这么多沉香做甚么?”
洪熙贞在本身最对劲的学问上被人经验,且是在美玉公子面前丢了脸面,她这时候本来已经头晕目炫,不知该如何自处,但沈若若此时闻着这石窟当中的淡淡花香,却又摇了点头。
尹桂佳眉头皱得更深,他声音都不自发的沉冷起来,“这幅画作有瑕疵?”
看到沈若若点头,极大的挫败和绝望感如潮流般涌来,洪熙贞差点要哭出来。
洪熙贞放下香盒,退开一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普通不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