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叫七七。”她低低道,声音细金饰软,好听的不像话。
夜风清吹,吹来了一阵浅淡的荷花香,却又夹了淡淡女儿香,大昌帝微微扬起嘴角问,“这,是哪个宫的?”
她闻声本身用颤抖的声音同那人道,“你等着我,我必然给你寻来最好的药。”
七七推了推打扮明艳的妇人道,“好夫人,求你了,你瞧,皇上已颠末来了。你放心,如果成了功德,小七成了帝王心尖上的一粒朱砂痣,定然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的。如果小七福薄,没入了那帝王的法眼,那小七也毫不会将您拖入水的。这笔买卖,您不亏。”她眨了眨眼,一片潋滟。
七七娇滴滴问:“皇上,你要抱着奴婢去哪儿?”不说话时惹人垂怜,听得那娇莺似的声,民气都快化了。
黑暗里,一室的灯被点亮,识相的公公从速领了上面的人走。
这公公是在宫中的白叟,又是贴身服侍大昌帝的,天子如许的神情,多数是被迷了心了,那里会猜不中帝王的心。他快步走下荷花池,亲身扶起还弯着腰的七七。走了近了,才发觉,即便是未央宫那位宠冠六宫的主子,也是不及面前这位的半分啊。
大昌帝没法再忍耐,伸手掐上她细致的腰,俯下头盯着这水做的女人。
贴身公公见天子停了脚步,也跟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田田一片莲花里,一女子正在雨帘里轻拂荷叶。她纤细的身姿弯折成柔嫩的模样,跪在荷塘边,娇弱不幸的模样,怎能不叫民气动。
“嗯,真乖。”
七七是个妖,对于佛门重地向来是避而远之,总归那些东西碰多了,有点儿伤身。此时夜深人静,虽心口有些不适应,仍旧寻了个埋没的角落,跃墙而上。
灯火下,七七一双纤长白嫩的腿就在面前。大昌帝咽了咽口水,暗哑道,“好七七,来,把湿了的衣服脱了吧。”
他压紧了她的身,“七七?嗯,好名字。”
大昌帝俄然止了脚步,眼中放了奇特的光,像是中了邪似的。
他脸上堆满了笑,“这位女人,下那么大雨,怎地在这里,谨慎感冒。您瞧,皇上心疼您那,着您去宫里头换身衣衫,您今后就在宫里呆着纳福吧。”
许是本日出门带了几分运气,当七七揭开瓦片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之人就是玄禾。
七七忍不住低吟一声。
那人没说话,静水无波的眼紧紧闭着。
“嗯。”
七七木然地与水中的人儿遥遥相望,触手去碰,水面出现一层浅浅的波纹,水中人儿被晕开了一层圈。
昏黄烛火下,惨白的神采,微蹙的眉毛,冰冷的脸庞,另有那生硬的手指,他看起来,竟,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