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言没筹算让碧云给她换上皇后的正装,随便的换了件浅黄色的对襟襦裙,洗去脸上的梅花妆,用朱砂在眉心画上一团腾跃的火焰,又在唇上抹上朱红的胭脂,整张端庄的脸上染上了许些素净,古井无波的眼眸开释拒人千里以外的冷酷。
“母后坐了那么久的马车想必是累了,不如早些归去安息。这帮侍卫也真是的,两个时候的路硬是走了半天赋到,让母后遭了这么大的罪真是该死呢?”楚夕言用心说侍卫们的不是给太后添堵。
就在这个当口楚夕言也看清了太后的面孔,固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是太后保养得很好,眼角的细纹都没看到,徐娘半老,风味犹存,看得出她年青的时候是多么的风采,怪不得能笑到最后。
贤妃领遭到太后的目光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去,太后早就给她报过信了,说是明天她会用心来迟交她晚点过来也无妨,不过楚夕言早早的派人去请了她,她是不得不早来。
“臣妾恭迎太后回宫。”贤妃,静妃行了半蹲礼,其他妃嫔跪地相迎,只要楚夕言走到马车旁站定并未施礼。
“皇后也不要怪他们,是哀家身材不适这才让他们放慢速率的,没来得及跟你说,想必皇后不会介怀等了哀家这么些时候吧?”太后也不是茹素的,比出楚夕言还理直气壮。
“母后那里话,臣妾可当不起幸苦一词,太后为民祈福长年在外吃斋念佛那才叫幸苦呢。”场面话谁不会说啊,不要觉得她没有看到太后在看到她洁净的脸颊时一闪而过的阴沉。
比及太阳高照太后的车队才姗姗来迟,贤妃在内的一众妃子全都等得汗流浃背,只要楚夕言在看到人来的那一刻才施施然的站了起来,带着世人上前几步前去驱逐。
“都起来吧。”太后站好后先把地上的世人叫了起来,然后转过甚看着楚夕言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说道:“皇后幸苦了。”
太后笑了笑不说话,心底倒是暗恨不已,这个楚夕言也放聪明了,晓得她用心刁难竟然还敢在接驾的时候搬把椅子坐着,恰好她还不能说她甚么,转过甚看到自家侄女面色惨白、脚步踏实的模样,不由得暗骂蠢货。
期间各种添堵摸索更是不为外人道也。
当楚夕言呈现在宣武门的时候毫无不测的接到了很多切磋的目光,不过楚夕言也不想理睬只是淡淡的冲静妃点了点头,就让身后的宫女抬了张椅子在前排放好,端庄的坐在上面。
华贵的马车上一名面貌娟秀的女子紫玉撩起了帘子率先走了出来,看到楚夕言给她行了一礼,然后太后才在另一贴身宫女紫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这时楚夕言也顺手接过太后的另一只胳膊。
她已经决定了要活得张扬肆意,现在她可不会管甚么礼节端方,只要不是过分度她不介怀给其别人找不痛快。
“母后那里话,臣妾不过是担忧母后的身材罢了。”楚夕言也是笑意盈盈的答复,婆媳两人一副调和和睦的模样相携回太后的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