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问过才知,曹楚两家本日完整闹崩,楚家存酒的库房被砸烂已经快不能用,楚老板只好让人将幸存的几大桶酒先交运走。陆深管着库房,不好先分开,只能等着事情都忙完。
庄澜接过,回了房,陆深觉得她是去放本身的月钱,却不想庄澜分外拿了二两银子给他,“明天你去买身衣裳吧,你做工,总要有件面子衣裳。”
菜糊了,但她的心没有。
“嘁——”庄澜不满,在桌下踢了陆深一脚,“我也不是只会跟人吵架的好吗?我也是讲事理的。”
陆深以后没有再去采药换钱, 但他很快又寻到新的赢利门路, 还是那日去黄大娘家听大娘提起。
“那也要分事情啊,我看不过楚家这么做能如何样?让你去打抱不平吗?楚家那么大户人家,我们现在蝼蚁罢了,捏死我们轻而易举,这时候你的安危和甚么坑蒙之事当然是你更首要了。”庄澜瞪着说得一本端庄。
大娘把炖鹅放到桌上,将陆深拿出来的酒开封,闻了闻,笑了,“倒是没坑你。快用饭吧,秀儿,别缠着你庄姐姐了,去拿碗筷过来。”
“明天赶上来收帕子的人了,我想着下主要和他重新谈谈代价了,我绣的花腔好,他能多赚,那我天然也不能再卖两文钱一只给他。”
“没干系,我们能够渐渐攒,只要曹家还没将酒窖盘掉。”庄澜在厨房烧热水,看着倚在门框的陆深。
陆深和庄澜在受了黄大娘聘请后,第二天不好空动手,便让陆深到城里打了酒拿去大娘家。
黄大娘把帕子还给庄澜,归去接着炖鹅, 黄秀将帕子又拿过来, 细心瞧着。
早晨庄澜还是绣帕子,陆深还没下工返来,怕饿着小娃娃便先做了菜吃了晚餐,给陆深留了些在锅里热着。
“都怪你,俄然跑出去,害我都把菜烧糊了。”
庄澜在门口摆布张望,这里的路上没有烛火,四周乌黑,庄澜不敢分开院门太远,足足等了小半个时候才看到陆深返来。
“庄姐姐,你能不能教教我……”
“要我说,你干脆辞了这差事吧,这两个多月,我都跟着提心吊胆的,楚家也不是端庄买卖人,还是少跟着他们好。我明天和收帕子的人都谈好了,今后我绣的,他都给我四文钱,我只要绣得快,一天就有八文呢,你今后能够教珫儿读书,这个我不可,帮不上忙的。”
但他明天也不是没别的收成。这几日陆深将老翁给的酒谱几次翻看,那上面的荷花蕊和寒潭香都是陈年酒,即便会酿,也不是三两个月就能变成,而陈年酒也需求有酒窖储藏,恰好曹家有闲置酒窖脱手,他有些动心,趁乱问了很多这方面的事。
庄澜见陆深不躲,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没忍住又踢了陆深一下。
“中午都没睡,能够真是累了,你快吃吧。”
“就是随便画画的。”
翌日傍晚,庄澜正炒着菜,俄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似有人出去,她顾不得回身看,只觉得是燕珫几个不听话出去了,“你们几个是不是想被——”
“甚么闲事?”
“你不是喜好?”陆深把扁方从庄澜手里拿出来,低头又插进她发间,“明天你给的,刚好二两。衣裳就先不买了。”
庄澜转返来将糊掉的菜盛出来,撇着嘴又拿过一个土豆重新切,嘴里念叨着陆深就会好事,可伸手去摸头上的那只金扁方,却又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