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明天也不是没别的收成。这几日陆深将老翁给的酒谱几次翻看,那上面的荷花蕊和寒潭香都是陈年酒,即便会酿,也不是三两个月就能变成,而陈年酒也需求有酒窖储藏,恰好曹家有闲置酒窖脱手,他有些动心,趁乱问了很多这方面的事。
庄澜倒没驳斥他的设法,只问:“酒窖要多少钱?”
细问过才知,曹楚两家本日完整闹崩,楚家存酒的库房被砸烂已经快不能用,楚老板只好让人将幸存的几大桶酒先交运走。陆深管着库房,不好先分开,只能等着事情都忙完。
庄澜愣了一下,眸子来回转,“你的意义是,要让珫后代扮男装?这不可吧——”
“要我说,你干脆辞了这差事吧,这两个多月,我都跟着提心吊胆的,楚家也不是端庄买卖人,还是少跟着他们好。我明天和收帕子的人都谈好了,今后我绣的,他都给我四文钱,我只要绣得快,一天就有八文呢,你今后能够教珫儿读书,这个我不可,帮不上忙的。”
明天她已经将按着新花腔绣的帕子送去了黄大娘家,正巧遇见来收的人,那人见了庄澜所绣也是面前一亮,还催她多绣些。庄澜感觉大略真如黄秀所说,会把本身绣的拿到市道上去卖。
庄澜在厨房忙活一阵,端着饭菜前厅,陆深也刚好从她房里出来,正往这边走。
黄大娘把帕子还给庄澜,归去接着炖鹅, 黄秀将帕子又拿过来, 细心瞧着。
庄澜在门口摆布张望,这里的路上没有烛火,四周乌黑,庄澜不敢分开院门太远,足足等了小半个时候才看到陆深返来。
“不急,你渐渐来。”陆深也顾不得歇息,将洗好的燕珫先抱起来放到床上,又给她掖好被子,“珫儿明天有没有细心温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