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消逝，人群也垂垂散去。
图库里保存着几十张图，是顾辛夷穿戴军训服练习时候的模样，“如何样，都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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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每一次看他的时候、地点，记得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是拍得最都雅的两张，构图和光影都是上上之选。
她有些害怕闪光灯，下认识地收回视野，却又被第一排的闪光灯闪到了眼。
内心有万种思路翻涌。
老陆眉开眼笑，斑白的眉毛都翘起来了，又慢悠悠地问：“那我和你比呢？”
顾辛夷的节目在倒数第二项，他看了看还是披发着幽蓝色光芒的荧光棒，表情俄然好得不得了。
“嘿！你这小子，真自恋！”老陆欢畅了还没有一会，立马吹胡子瞪眼，他看看了秦湛的姿式，后背挺直，双肩垂落，只是双腿在不断颤栗，不由迷惑，道，“你这是如何了？”远看一副淡然自如，细看前额满是汗珠。
她指指地上，黑大壮的军帽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翻了个个。
秦湛还是保持目不斜视，淡淡道：“我在严峻。”
有点节制不住思惟的深度。
音乐又起，模特陆连续续走出，顾辛夷最掉队场。
老陆一脸蒙逼：“啊？”
老陆内心的大石头落地，眯着笑容看了看选中的图片。
这些是军训时候拍照发热友或者是路人的偷拍，被集结在了一起，老陆也是重新招的研讨生二胖手里看到的，要了过来，这会却刚好成了保命符。
秦湛在表情好的时候是有问必答，表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个锯嘴葫芦。老陆眼睛闪了闪，侧过甚去，恰都雅见顾辛夷那张莹白的俏脸，下一瞬，丰富的黑帘子却把拉了起来。
下一个节目便是他们了，顾辛夷被敏敏拉着重新补了补妆。
她是t台秀的收场模特，敏敏比她更加严峻，前前后后把重视事项又念叨了一遍。
黑大壮又看了看手里的模型，说了句再见，和战友们一同分开了体育馆。
顾辛夷坐在操场旁的长椅上，头顶是稠密的树荫，她微微阖着眼睛，神采有些惨白。
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宿舍区灯火透明。
她才蓦地复苏。
主持人开端念着收场词，氛围在收场舞中被变更起来，顾辛夷换了身民国少女的打扮，黑发织成两条辫子，扎了普蓝的细带，翻开一点幕布往外看节目。
秦湛拉开椅子，扣上西装上的纽扣，站起家来。
敏敏又扒拉了几下稍冷的晚餐，拉着礼节队的女人们进了背景候场。
“……”这回倒是换成老陆憋红了一张老脸，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来，“你……不要脸！”
他的面庞在灯影浮动中时而恍惚时而清楚，气质却摄民气神。
秦湛顿了顿，安静道：“我接管他们的歌颂。”
见大伙都同意，老陆也不客气地批示起来，让大师摆了个外型，前前后后照了很多张。
台上是最后的大合唱，教官们在底下也都大声地跟着唱，从《连合就是力量》一起唱到《打靶返来》又唱了《军中绿花》。
直到提了水桶在热水处打热水时，宿管阿姨叫了她一声：“顾辛夷，有你的信。”
秦湛撇开他的手，淡淡道：“我在胡想，当然会脸红。”
老陆被这一口狗粮糊了一脸，将图片放大来看，背景里是许很多多的军训职员，穿戴白衬衫的男人站在最角落，是一个纤细极了的点，像是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