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抖个不断清癯的身影终究渐渐发话了,他的眼神平淡像是甚么也没放在眼里,但本就色淡的双唇现在却似冰覆上一样,冰白一片。
“凤阳晓得,此生唯有凤一一人至心待我,刚好,凤阳这平生,也只要凤一会在就好。”
凤一摇了点头,否定了她的话。那只手更加用力的握紧了凤阳的手腕,她手中深浅不一的伤痕磨着凤阳的皮肤,有些痒,更多的是引发触碰到的女子的歉意和心疼。
“哪怕是一副薄棺,葬于荒山野岭当中,亦或只是一捧黄土,万人踩踏,凤阳也不会有一句牢骚之词!”
“姬小若,别觉得你不说话就能抵消你刚才想杀我灭口的阴暗行动!”凤三十八自顾自乐的往她身边一坐,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即便是再紧身的夜行衣也立即变得松松垮垮,不成正形。
仿佛又回到她年幼刚被清潋带到清梅殿的时候,她整夜里惊骇做恶梦没法入眠,清姿娟秀,神情看起来冷酷的他就是如许,整夜坐在她床头前,渐渐伸出一只手悄悄带着节拍拍着她的手背,从五指到四指到最后只剩一指。
“太后殿下!!”
有人连滚带跑一起急呼去找太医,有人跪在地上瑟瑟颤栗,不知所措向她靠过来带着哭腔扣问“如何是好”的是她的凤后,双眼纯洁如水,似碧波无痕,清澈见底。
凤三十八脚才方才稳落在宫瓦之上,身姿还未转正,就见劈面飞来一块暗器,赶紧脚尖一用力,侧翻一个滚,落在那萧洒坐在宫瓦上的女子身前。
更何况本日的事,见到的不是只要一小我,也不是一堆无足轻重的宫仆,能够朱笔一挥,杀了她们灭口,那边面究竟埋藏了多少家的人,谁也不清楚。
她想不顾身份开口说些甚么,而不是仅仅看着凤一伶仃一小我揽下莫须有的罪,她的红唇启开,“父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