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靠近他，摸摸他的眉眼，现在我已没法向前。
忍不住心中所想，缓缓凑到他面前，想把他再看清楚一点……
“对！就该杀了他，我不让他说他就不说啊，这么听话干甚么？皇上快杀了他吧，归正也用不着了，瓒哥哥现在也好了。等瑶仙找到了，臣妾就扬脖一吞，老是管用的。”我一笑道。
荣璋看了看我：“(ˉ▽￣～)切~~~~~你不消在这里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朕明天就让他把服用瑶仙的体例写下来，然后再赐死。不对，不赐死，就扔在临狱，不给吃的，不给棉衣，朕倒是看看这西域药王能救人，又到底能不能自救。”
“泉儿，泉儿，是你吗？”梦中梦话，荣璋的喉结滚滚。
荣璋不睬我，只盯着帐子看。
“皇上。”我悄悄拍着他的背，让他从梦中将神思抽返来，“皇上是做梦了，别怕。”
“皇上不说话，我就当你听着呢，臣妾可说了。”我清了清嗓子，“百里……”
侧过甚看着我，荣璋将我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攥在他手里：“微微……”
这是自他们别离六年来，离着相互比来的时候，心机翻涌在所不免。
“气鼓鼓”躺在我中间，荣璋看着帐顶不说话了。
“你这个丫头现在真是了不得了，如许的话也敢出口。”捏住我的小腿不放，荣璋欺身而来，却被我笑着躲开。
“百里明月身犯欺君之罪，朕没马上杀了他，已经算客气了。”荣璋斜了我一眼。
我翘了翘大拇指：“不愧是皇上，人道帝王多变态，公然的。”
畴前只是喜好，现在便是沉沦，只想这一刻永久都不消逝才好。
“泉儿，你知不晓得那里另有瑶仙？你知不晓得……你奉告我，微微病了，她中毒了……泉儿！”蓦地从梦中惊醒，荣璋展开眼睛坐起来，满眼焦心未褪。
“你傻不傻啊，你晓得现在甚么时候？这几日皇上发脾气，瓒哥哥抱病，全部行馆闹了个天翻地覆，今晚好不轻易温馨些，大师都要好好歇息一下，缓缓精力。这大过年的，皇上就忍耐一下下不好吗？让大师也喘口气。”我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不至于“嗖”一下就消逝了。
“皇上，你去干甚么啊？”我忙起家追畴昔。
“臣妾想求皇上，临时不要大动兵戈，统统等上元节以后再做决计，好不好？”我凝睇着荣璋，“不为别的，为了臣妾……只想温馨地和皇上在一起，到依宁的街上逛一逛，去为品盠选两件都雅的胡服，尝尝新奇的烤包子。早晨的时候，就一起在院子里看烟花，一起等天亮……”
“很快，很快就返来。”荣璋神采红润，笑着亲了我的嘴唇，感觉湿漉漉得苦涩，又吻下去，半日也不舍得放开，“那你别睡，等着朕。”
伸出苗条的臂膀将我揽在怀里，星点隐痛，荣璋渐渐闭上了眼睛：“好，朕承诺你了，但是你也要承诺朕，如果睡着了……必然要醒过来。”
“说第二件。”荣璋眯着眼睛，气喘吁吁道。
我想不但是荣璋，身在安治城的泉姐姐这些日子也应当是多梦的，梦的是曾经的长安，曾经的爱人……
“臣妾有两件事想求皇上，行不可？”我和顺笑道。
自荣璋来西疆，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睡熟后，听到他喊泉姐姐的名字。毕竟这里离着大秦的新都城安治城不过百余里。
“嗯，是我。”看着他神思已经复苏，只是惊骇尚未散去，我又心疼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