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后娘娘都是在馥春宫门口仓促见了一面,就免于拜见了,如何这会儿桂阳倒是先来了?
何况我一向以为,南晨寺此行确有一个目标,叫“诛杀施仁竺”,只是还没来得及脱手,人就“消逝”了。
确切有一点笑意在荣瑜脸上。
我抿着嘴唇,不晓得如何说下去。
桂阳摇了点头:“当你去一趟西疆,也该见过些世面,感觉那边的岩乳茶味道如何啊?”
桂阳站了起来,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色刮过我的脸:“爱说不说,本宫也是多管闲事了!不过看在你怀着我的侄子,我就再提示你一句——人家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有了臂膀,你倒是孤身一人的,可要格外谨慎了。”
“你这手串不错,但是皇兄送的?”桂阳一笑,用手指划了划我的手串。
“如何会?公主请进。”我也笑道,不晓得为甚么,见到桂阳俄然内心便生出了几分惭愧,忙低头讳饰,请她上座。
“他”?——谁啊?南晨寺吗?
但我晓得,这件事既然木已成舟,那我必须就是煮熟的鸭子,嘴要硬!
“真是个没气性的!”桂阳一拍桌子,“你可想好了,如果你现在有个态度,本宫立时便与你一处筹议,如果一会儿本宫走了,可就说不好甚么时候再进宫来了,我是实在瞧不惯她阿谁一句三哼哼的做派,躲了清净!”
“公主谈笑了,您一时不能接管驸马爷的凶信,微微是明白的,但是这件事千真万确。哥哥碰到不测的动静传来,我哭了三日不竭,现在眼底另有当时积起的血泡未曾完整减退。”我低头浅浅一笑,甚是伤感。
我一笑:“自是比不上公主殿里的,只因我喜好这莓茶的甜美,也就不在乎有没有茶的味道了。”
我咬着嘴唇,感觉这句话信息量是不是有点大呀?
我没有答复,我不筹算奉告他杀施仁竺的不是“我哥哥”,是“你哥哥”,我想这是她内心的一点对劲。南晨寺不爱她,却也不能放过欺侮了他老婆的人,这是他们曾经伉俪一场的情分,我不必说破。
我点了点头:“失落得很完整,大抵不会再呈现了。”
桂阳呵呵一笑:“你可晓得南晨寺的水性?往年夏天一到,南晨寺常常带着他的兵士在河里练习水战,一泡就是大半天,莫说莳植个草木出来,你就是让他把那河里的龙王捉来,他也办获得,顺水漂了?骸骨无寻?用这话骗骗我母后,骗骗你那傻相公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谎。”
桂阳盯着我的脸……半晌:“罢了,爱说不说吧。你那哥哥去那里都随便,本宫不甚在乎,不过他替本宫杀了施仁竺阿谁败类,本宫倒是蛮欢畅。”
并且还是在一身缟素的热孝当中。
“如何,不欢迎我?”桂阳笑着站在我殿门口。
“你这是如何了?”桂阳笑着,“当日同本公主一较高低的气势呢?不成一世的贤妃娘娘去了趟西疆,返来成了荏弱的小猫崽子了,就筹算眼瞧着人家骑在你头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