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不能置信,荣璋眼底的疼惜清楚可见:“你说的……是真的吗?”
一旁,同着恬栀当值的是皇后宫中女使美柚,仓猝跑来护在我身前,连连向着荣璋咚咚叩首,同恬栀一起要求天子。
我抬起右手,目露果断:“我江微对天发誓,从未对大周天子肖荣璋以外的男人动过情动过心,如若扯谎,便使我孤傲终老再无人疼顾,无处安身无所依托,便是死了也无人祭拜,无……”
“让朕看看你的伤,都不晓得躲吗?”相拥半晌,荣璋轻声道。
我笑着点头:“微微说了,不对荣璋哥哥扯谎。”
伸出双手抱紧荣璋,让本身落进他的怀中,不得不说我太驰念这个度量了,固然一个月的病痛让他有些清癯,但是还是暖和结壮,还是充满了吸引力。
“江微,你真的不躲?!为甚么……为甚么不躲?”荣璋丢下剑,用手握住我颈上的破口,眼中恨急疼急,连声音都颤抖了,“江微……江微!你是要朕死了……朕死了你才甘心吗?!”
“臣妾身为当朝贵妃,刑部大理寺宗人局都没有权力绞杀于我。臣妾就在这里,如果要杀,皇上亲身脱手就是,臣妾没有话说,也不会躲闪。”我低着头,诚心说道。
“都给朕滚蛋!”荣璋高硕的身姿晃晃,手中两仪剑寒光四射,“滚!~~~~”
东云阁中,荣璋卧病,傍晚醒来却见面前侍疾之人是我,顿时大怒!
荣璋有些“不屑”:“就这么自傲吗?”
剑锋直抵脖颈,我顿觉寒光并冷意,一阵锋利刺痛突然袭来。
“不明不白?”荣璋身材摇摆着,用手捏住我的下颚,“莫非你内心还不明白,为甚么会落得如此地步吗?”
大抵向来没有见过荣璋发这么大的脾气,两个女使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栗。
“好多年吗?不是才一年吗?”荣璋眉眼倦倦。
“娘娘,您现在还不快些求求皇上!要,要这些做甚么?”美柚觉得我也吓胡涂了,回身抱住我,摇摆道。
仓促忙忙堕入了一阵迷蒙,我闻声荣璋向门外呼喊太医和女使,感受他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不敢再逗留,美柚和恬栀起家跑了出去。
“皇上,您是不是病胡涂了?贵妃娘娘但是您心尖上的人,常日里娘娘咳嗽两声,陛下都会不安闲半日。娘娘中了毒,皇上顾不得诸位大臣反对,顾不得天寒地冻,也要去寻娘娘,现在这是为何啊?”恬栀死死抱住天子小腿,苦苦要求。
“没事,一点皮外伤。”我笑道,昂首望着他的脸,“我晓得皇上不舍得杀我。”
我的话仿佛让荣璋眼底深红稍减,半晌只定定看着我:“江微……你敢发誓,你从未对高阳动情吗?”
被拉停止肘拽下来,荣璋眼中一丝“嫌弃”,也淡淡一点豁然:“说的都是些甚么?没见过谁这么发誓的。”
“皇上,耳听为虚目睹为实,而目睹亦不必然为实,臣妾不晓得皇上看到了多少,但是皇上,你看到了我与高阳的密切,但是你有没有看到臣妾的挣扎呼救?”我眼中含泪,抓住荣璋的胳膊,“那晚臣妾喝多了酒,想舍了歩辇到晓月湖畔逛逛,但是刚走到林中,便感觉酒气上了头,小舟这才去唤歩辇。高阳本是偶遇,只因臣妾昏沉,错将他认成了皇上,才有求暖之意。但是等臣妾看清楚了,我是冒死挣扎,极力摆脱的。皇上既在林间投石救济臣妾,为何没有看到臣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