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替皇上斟酒”,苏皇后在旁软语轻笑,亲身挽袖替景弘帝斟酒,不经意道,“皇上,本年开春,仁儿对《论国策》的总编,得了太傅的首肯,他日臣妾让人递给皇上,给任儿指导几番”,
“这....”,景弘帝有些游移,君王一言,岂能反口,
周越冷哼了声,“存亡之战,对仇敌宽恕,乃是将存亡交予对方之手,皇兄没去过疆场,未曾见过血流满地的气象,那边,没有仁慈的字眼”,
“但是伊穆赫,如何能代替伊靬邪?他可有这野心?又有这气力?”,景弘帝问道,
周池羽起家,说道,“儿臣为此宴,特备了松竹梅白璧藏吟酿,性温而平淡,父皇少饮些,不伤龙体”,
“伊靬邪有两位已成年的皇子,二皇子伊穆聿脾气似他,凶戾残暴,但在突袭我回城时受了重伤,传闻只剩了半条命,一向卧床养病,而大皇子不受正视,是因为脾气不似父亲,并非好战之人。若能由大皇子伊穆赫代替伊靬邪的单于之位,方能与周朝共图边疆安宁”,
“昭宁,你来讲说”,景弘帝见周池羽撑鄙人巴发楞,不由笑道,
登上骨赫单于之位”。
“皇兄成日呆在都城,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周越忍不住出声呛道,“西蛮、漠北皆是大周边疆,时有外贼图之。狼子野心,岂是小恩小惠所能满足?”,
后代绕膝下,天子的病有了些转机,当夜办了家宴,邀各宫妃嫔、皇子公主,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平淡的炊事,相互聊些家常。
“父亲说的是,儿子这就动手安排”,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苏暮寒连声应道,苏之年挥手,道,“不必了,依你的性子,不知拖到何时。林家嫡子林文轩乃本年的新科状元,边幅出众,又有才情,本来皇上成心配给芝菱郡主的,是老夫厚着脸皮去求的这门婚事。年底,就把这门婚事办了”。
“羽儿,说下去”,景弘帝回声道,“伊靬邪莽撞打动,竟亲身率军交战,如果能拿下他,则骨赫必乱”,
“儿臣敬父皇!”,周越身如青山,高举酒杯,抬头饮尽,威武气势,“好!”,景弘帝仿佛传染了甲士气势,笑道,“朕陪你喝酒!”,说罢,命李承前上酒来,
景弘帝望向周越,“越儿,你如何看之”,周越朗声道,“杀!敌!立!威!击溃西蛮、摈除骨赫,让周朝万里扬威,内奸不敢犯!”,
“前些光阴,伊穆聿半死不活,卧病在床,而伊穆赫伴随伊靬邪上疆场杀敌,赢的伊靬邪的信赖和正视,是以,他并不想粉碎这个看上去稳定的局面”,周池羽缓缓说来,云淡风轻,
“不过,事出必有因,骨赫袭周,乃是骨赫单于伊靬邪不甘十年前受辱,此人气度局促,睚眦必报,对败北耿耿于怀,才调拨族人,拉拢邻近部落,共同对抗周朝”,
“小公主,别卖关子了,说得好,朕有重赏!”,景弘帝见周池羽似是胸有成竹,笑道,
“喔?真有此事,朕对此册早有所闻,只是何如这些日子易困乏,憾不能览,如此甚好,朕可先一阅仁儿的编著”,景弘帝喜文,爱书成痴,马上与周仁聊了几句论国策,周越见景弘帝重视已移走,讪然坐下,神采阴厉。
“皇弟,并非好勇嗜杀之辈,为何要血洗骨赫?就算是内奸,一样有老弱妇孺,如此,只会让人说周朝乃凌辱强大,有损颜面”,周仁不同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