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出钱的衙门都出了,你看看另有甚么来路?”慈禧太后无计可施,只得又乞助于李莲英。
“这还不轻易吗!”李莲英不加思考道:“一条船就是两三百万银子,不过少买两条船罢了。”
此次找谁呢?天然还是大主户李鸿章!
“这都是传闻,也不见得实在。你看他那袍套,褴褛不堪的,可想而知他倒是……”
“喔!李鸿章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无形中的一句恭维,直听得慈禧太后内心非常的舒畅。
醇亲王这会哪有更好的体例,思考了阵,便点头应允下来。
“主子所言极是,如果像现在如许修修停停不定甚么时候才气完工。”对李莲英来讲,天然是银子越多越好,银子越多,他便能为本身捞更多的油水。
慈禧太后阅奏,更加大怒,这还了得你们了!
“主子前次去天津时传闻,洋人非常信赖李中堂。主子想,只要他肯出面借,一两百万不过一句话的事。”
闻得要告贷修园子,醇亲王只感觉头晕目炫,身寒舌苦,大有病倒下来的模样。“看人挑担不吃力”。
有事理!听了李莲英的话,慈禧太后禁不住点点头,意义仿佛有些心动。
“莱山,这事你看该如何是好?”醇亲王无计可施,只得乞助于智囊孙敏汶。
广储司是宫内的御帐房,统统存款都是慈禧太后的银子。
“臣理财无方,请太后治臣以渎职之罪。”
李莲英见状,乘机又奏道:“这阎敬铭名字虽有个‘敬’字,但是他实在大不敬。主子传闻他常对人讲,主子您怕他,不敢叫他的名字,只叫他‘丹翁’”。
“王爷,这事太后已有了主张。不管如何,总不能拂太后之意吧!我想,王爷不如遵旨照办就是了。”
待阎敬铭退出,李莲英忙上前说道:“主子息怒,身子骨儿要紧。这阎敬铭也过分大胆了些,依主子看来,不如……”
“户部不管如何穷,不至于买不起件袍套吧。如果连阎敬铭都穿不起袍套,那礼部这些净水衙门岂不更要挨冻了吗?”
当即传旨开去阎敬铭军机大臣差使,与吏部尚书翁同和对调。在她看来,翁同和此人与世无争,与人无忤,当是最合适的人选。
有了银子,颐和园的工程便又停止开了。可户部每年红利不敷千万,支出的款项又极多,能拨多少出银子出来?有了此次的经验,慈禧太后不得不未雨绸缪。
“那?”慈禧太后惊诧相问,“那如何办?”
李鸿章何尝不晓得此举乃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那是天然了!老佛爷您正视他,洋人天然就信赖他了。主子您不也说他很有外事才调吗?”
“是这个理!不过这事哀家不便跟他说,让醇王爷去跟他说吧。”
“你……”慈禧太后没想他竟来了这么一手,气得色彩大变,用手指着阎敬铭道:“你退下去!”
当即便拟将翁同和撤职永不叙用,幸亏光绪帝看在师生情分上,极力哀告,慈禧太火线稍为息怒,将翁同和调任礼部这个净水衙门,另选亲信之人主持户部了事。
“照你如此说法,就应当哀家本身拿钱了!”慈禧太后终究忍不住了,大怒道:“户部是办公事的处所,莫非哀家修园子是私事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将来如何还呢?再说了,这借洋款修园子,如若传闻出去,言路上能没有反应?”醇亲王略加粉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