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晓得此事却也不甚在乎,可没想到,他的小丫头竟也晓得这曲子,他宿世一向引觉得憾的便是宿世未能亲口唱于她听,未曾想他本日能够得偿夙愿了。
蓝倾丘轻笑,走上前牵起落香的手,一起朝那琴走去。
那男人淡淡一笑,“鄙人笑青山。”
落香十指抚上琴弦,悄悄拨动,琴弦铮铮响起,琴声本是冷硬声,却被曲温和了冷意。落香低头,心无旁骛的弹奏那曲冠绝天下的《桃夭》。
蓝倾丘淡淡一笑,“赔罪倒是不必了,这茶乃是好茶,倒是不能不饮。”说着便端起一碗,放在鼻前轻嗅,这茶香甘淳,香气并不浓烈,而是淡淡的暗香,茶汤更是平淡,茶叶小小的一片被水煮开了,泛着绿意,一看便是极其上乘的好茶。
蓝倾丘轻笑,转过脸去,看着面前的一派平和,真是个刚强的敬爱的丫头。
蓝倾丘挑眉,“乐意至极。不知女人要弹奏何曲?”
落香看着他目光悠远淡然,一双大眼中闪过笑意,“师叔可有兴趣与我弹奏一曲否?”
不远处,落香与蓝倾丘席地而坐,一人一把古琴弹着,二人并未开口说话,只是那琴曲当中透暴露的默契却让旁人没法融入此中。
栖容悄悄起家,小巧有致的娇躯残留着欢爱后的陈迹,胸口的矗立上,白净的双腿间,那一块块青紫的陈迹,无一不在提示着她,那人昨夜有多么猖獗。
栖容感觉此人本日真是变态,昔日里,他们欢好后时候非论是多晚,那人都会将她赶走,本日,本日这是中了甚么邪,他竟亲身给她沐浴,更让她与他同睡。
两把琴并着放在一处,蓝倾丘走上前去,颀长的手指悄悄拨了两下,落香挑了挑眉。蓝倾丘的书画乃是一绝,却一向未听闻过此人弹过甚么曲子,原觉得他不擅乐律,如许看来,倒是本身局促了。蓝倾丘,又岂会有甚么不擅的,此人一贯是才调横溢的。
蓝倾丘哈哈一笑,搂过落香,低声在她耳边道:“师叔常日里唯有两好,好茶便是其一,另有一好,香香可知是甚么?”
落香嗔他一眼,这个时候了另故意机谈笑,她也不睬会蓝倾丘的话,悄悄推开他放在本身唇边的茶碗,“师叔好茶,落香但是对这茶没甚么兴趣。”
蓝倾丘轻抿了一口,公然,茶香在口中散开,甘淳清冽,对落香道:“好茶,香香,你也来尝一口吧。”
飞花湮落无人处,徒留青山袅无痕。
栖容本来在内殿与那人歇息,昨夜那人将她翻来覆去的狠狠折腾了一夜,天亮时分那人才放过她,她身子又酸又痛,乏累至极,本想回本身的院子好好泡个澡舒缓一番,却被那人横抱了,在温泉汤水里泡了一番。
落香和蓝倾丘一曲结束,抬眸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玄色小衫随便的披在肩头,胸前更是大敞开着,肩头长发未束,倒有一种混乱颓废之美,只是他眉眼颀长倒是无神,嘴唇青紫,一看便是有甚么隐症。
栖容虽感觉奇特,却也终是抵不过困乏,那温泉汤水的热气更是熏的她昏昏欲睡,方一被他抱出来,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小松鼠?小松鼠?”她扬声唤了两声,却不见小松鼠来应她,皱了皱眉,小松鼠是跑去那里了,跟那人走了么?
蓝倾丘紧紧跟上落香的曲调,曲调舒缓,一下一下像是弹在他的心头。悄悄闭上眼,放松了姿势,这是他为她弹奏的,属于她的《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