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太后神采淡淡,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听斑斓提到秦元凯,太后猛地展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殿中顿时只剩下太后和斑斓两人,另有门口守着的两个二等宫女。
“这也是奴婢感觉奇特的处所。”斑斓说道,“据汇通钱庄管事的说,应公公这几个月,每归去存钱的时候,都是分两份的,固然都留的他的存根,可却开了两个户头。”
“哀家晓得,顾卿家走了,你这丫头心也跟着走了,也罢,我不留你,你回房去吧,有空也去宫里各处的院子里走动走动,免得在建章宫憋闷坏了。”太后非常亲热地提示着。
应公公贪污的那点银子,对军饷来讲只是冰山一角,可这说了然应公公的态度,只贪钱,不管秦元凯和军队的死活。此次是小贪,难保下一次不是大贪,如果秦元凯是以出了甚么不测,太后娘娘是以落空了一条左膀右臂,那这应公公的罪恶可就大了……
“太后娘娘,奴婢发明一件事,有些不对劲。”斑斓见殿中已无外人,便开口说着。
“这个应公公也真是的,例银能有多少,平素在宫中花消也很多,他竟能存的下钱来,也是本领。”太后轻笑着,然后便不再提及此事。
方才的那一番话,顾清铭理所当然地揭示了他身为将门以后的风骨,言语有条不紊,思虑清楚,神情安闲不迫,俊采星驰,抬手间气度不凡,昂首间不卑不亢,早已俘获了吴家蜜斯的芳心。
“你这话但是真的?”月姑姑听了陆映泉的话,心中一阵冲动,“倘若云瑶真的跟某个内侍有私,那这但是极刑!”
斑斓将本身的迷惑尽数道出,瞥见太后已然展开眼睛,明显对此事有了兴趣,便再次开口:“更何况,奴婢听闻那汇通钱庄都是五两银子起存的,因为那边给的利钱高,以是要求也严格,并不是统统的人都能成为汇通钱庄的客户,以是……”
太背工底下的人自是练习有素,办事效力极高,很快就出宫去,到了汇通钱庄,把应公公的事儿查了个清清楚楚。
不得不承认,顾清铭说的没错,军队不稳是一个国度的大忌,就算太后想要兵权,可也得考虑那些分封王国和边疆的近况。
有了应公公贪污的证据,事情就不难办了,将应公公往慎刑司一带,几板子下去,他就甚么都招了。
秦元凯是她的亲侄子,这层血缘干系自是不必说了,再加上秦元凯从小资质聪慧,对行军兵戈之事天赋极高,也是现在太后能重用的人之一。
“多谢太后。”吴倩雯行了个极其标准的宫礼,便回身拜别。
这大几十两银子,够大宁浅显人家过两年的好日子,可他只不过是个采办司的公公,一脱手竟然是这般大的手笔,并且是每个月都有这么多。
“是啊,太后娘娘,倩雯在宫里叨扰好久,宫人们事无大小,未曾有涓滴怠慢,倒是让倩雯有些不美意义了。”吴倩雯顺着顾清铭的话,如此说着。
“太后娘娘,一个采办司的总管贪污点银子,不是甚么大事,可欺上瞒下就是大事了。”斑斓想了想,还是说道,“客岁年关,北狄来犯,秦将军领军抗敌,为包管军饷,宫里头减少开支,各宫各部都有所效果,可唯有采办司的开消不减反增,现在想想,这钱怕是都被应公公贪了。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他却趁着国难发财……秦将军又是太后娘娘您的亲侄子,此次班师返来也就罢了,如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