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听二哥一句劝,过后莫要再跟大皇兄驳立后一事了,权当这事未曾产生。大皇兄是君主,他做事自有小我分寸,若真不是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是不会娶阿晚的。”
“好,二哥不说了,今后姝儿嫁人,二哥可得让大皇兄留意了,这春秋差多了,必须去掉,可别让姝儿嫌。”
这一次,明姝是被伤狠了,回了正殿,就将备幸亏桌案上的饭菜全数给掀了。边碎东西,边泣不成声的低喃。
顿时,她便嚷着要摆驾回宫。上面的人哪敢逆她的号令,当即就开端手忙脚乱的清算,行驾浩浩大荡的回了城去。甫一入宫门,她就让人抬着往龙极殿去了。
可年幼的明姝又哪懂他的事,一心只为晏晚着想去了,那丫头比她还小几岁,脑筋不清楚。若当真是做了皇后,头些年还能仰仗着她母亲的权势度日。可若等她春秋大了,这后宫艰苦,明姝天然是清楚的很,那哪是她一个晏晚能对于的日子!
“二哥哥可别再说了,我嫌的慌。”
她是满心欢乐的叮嘱了上面人去备晚膳,就等着楚明卿带楚明康过来,赔罪认错她倒没当真想要,倒是这兄妹之间的干系,该好好修复一下了。
“若皇兄执意立阿晚为后,那我便不居于此!”
楚明康方才打发走了一群固执老臣,正头疼的紧,就见明姝风风火火的闯了出去。
可谁知,到了早晨,她左盼右等的不是那两人,而是一旨明黄卷轴。
天然,若当真身为了大胤帝国的皇后,又有亲缘干系,晏晚这皇后,怕是比谁都还舒坦。不过,首要的还是帝王的宠嬖。
毕竟,他还是没忍住。空了的手掌,在不断的颤抖,他有些错愕的看着上面站着的人儿,顿时就一阵烦恼。沾了黑墨的盘龙御笔,直直的在空中划出标致的弧线,打在了明姝躲闪不及的额头上。隐着淡香的墨汁从额际落下,落在了乌黑的云丝锦裙上,刹时晕开一团黑迹,乍一看,触目惊心。眼泪也在那一刻,夺眶而下,和着墨汁一起降落。
明姝一闻这话,顿时就讨厌的紧,在她瞧来,这人间女子嫁人。夫婿人选春秋最首要,差不离多个四五岁便可。她亦是很多见老夫少妻,如他父皇在位时,那三年一选的秀人,哪个不是妙龄女子,中间差的可还不止十岁呢。偏生,她就嫌这点。
明姝忙不迭的点头,冲着楚明卿就傲娇的号令:“要的!天然要的!二哥哥可得好好说说他,瞧瞧他下回可还敢拿东西掷我否!父皇都还未曾拿我撒过气呢!”
“姝儿先回宫去,皇兄今后再同你解释,可好?”
话中决然之意,让在场的世人无不心惊。楚明卿自知事情闹大了,抱着明姝就疾步拜别,随后一众宫人退散。只余了那一方混乱白绢落在地上,黑红相间,黑的是墨汁,红的是血迹。
明姝立马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然后有些扭捏的说道:“气他作何!”她又不是那等没脑筋的女子,只要想起荣太长公主府的那一日,很多事情明显都是那面上的意义。
一向奉养着明姝的安儿静儿天然是跪不住,仓猝跑到明姝身边,一瞧血迹都吓慌了神。
“陛下有诏,公主明姝以下犯上,宫礼皆废,罔顾尊卑。本日起,禁足于宸玺宫中,一月内,不得出入。”
“殿下!”
楚明卿只顾恤的叹了口气,英挺的眉峰轻皱。幸亏他这几天是过夜宫中,宫人找他来的快,天晓得他一进龙极殿,当时的那场景,毕生难忘。他们向来心疼入骨的皇妹,就那样一身狼狈的站在那边,他如何都想不到,脾气夙来暖和哑忍的天子是如何能下的那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