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无小事,即便是天子有错,都会有御史直言相谏,公主豢养面首,此为错一,授意面首对随便措置百姓,此为错二,哪料这位百姓是微服的五皇子,对皇嗣形成生命威胁,此为错三。”

“听闻姑姑府内的门客——”岁宁看向面色惨白的何谓,“就是这位公子,将我弟弟绑走了,我想姑姑定然也是不知此事,不然也不能让府中人这般肆无顾忌,几个保护连同这位公子一起,竟上街强抢民男……”

上首的静安长公主早就重视到了越庭欲,因三年未回京,她也没与这两年的朝中权贵打仗,更不知九千岁长何模样,也只是听过名讳罢了,正猎奇着对方身份时,站于厅内一侧的绿玉似有所感,上前在静安长公主身边哈腰私语。

越庭欲看向上首的静安长公主,带着一点点的规矩,声色和缓,“光天化日之下,五皇子遭到了长公主府的保护们欺负,仅仅是交出一个门客就告终,过于简朴了。”

随后她看向君岁宁,毫不在乎隧道:“他做错了事,便交由你来惩罚,要杀要剐都随便。”

君岁宁冷眼看着跪在上方的男人,好笑道:“姑姑将你的存亡权交给了我,你求我姑姑有何用?”

“静安郡遭遇剧变,朝廷虽有拨款,可若想静安郡能长治久安,还需求如公主这般的人物大力互助,为百姓出些资金才好,如果陛下得知公主一番苦心,天然能功过相抵。”越庭欲站在君岁宁的身侧,无甚情感地说着处理体例。

“本来是越大人,晋阳与越大人站在一处,倒叫我府内的公子美人一并失了色彩,”静安长公主仿佛看不见何谓的痛苦,笑着说道,先是将好话说一波,而后再说重点,“晋阳,你弟弟恐怕还在何谓的院里,迟些,你就将你弟弟和何谓一并带走,此事便了了,我已备了宴席,你们既然来了就一道用了晚膳再走。”

但她又仿佛明白,他有其他的企图,不然,又怎会眼看君尧被绑走,随后又一道来要人,这般吃力。

越庭欲低头,唇线拉直,声音不再暖和,“长公主,听闻这些年您收了很多静安郡官员、富商的贿赂,贪了多少百姓赋税才养出了这般多面首……您可要考虑好,这一步如果选错,落空的可不是几个银钱那么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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