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因为没获得蓝奕必定的承诺,内心竟莫名地感觉失落。我转而道:“小叔叔,这地板又冷又硬,底子没法入眠。要不趁着月黑风高,我唱歌给你听可好?”也许唱唱歌,心中的失落便会消逝不见。
这个时候,我和蓝奕便是两条并排在软床上的咸鱼。固然蓝奕的脸近在天涯,却因光芒太暗,我底子看不起他此时的神情,只是能嗅到自他身上所撒收回淡淡的药香。
启事太伤人,我不想说。
黑风寨的软床比起陈老的木板床要舒畅很多很多,但是我现在模糊听着蓝奕的呼吸声却更加难以入眠。
这黑粉寨主一看便知没进过书院,连成语都不会用。但臭袜子的味道,本公主这辈子都不想尝试。我忙道:“这地板又冷又硬,若非睡不着,我也不会唱歌。”
蓝奕所说仿佛也有几分事理。
在我唱到第五遍的时候,披头披发的黑风寨主俄然闯了出去。
我说完后房间里只剩一片沉寂。很久后,蓝奕又道:“嫂嫂,本日之事你莫要怪大哥。”
设想着画面,我不由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我满心欢乐等候着封飒放我和蓝奕分开,封飒却皱眉嘀咕道:“但本寨首要这么多赎金和烧饼来何为?本年收到的赎金已经能够支撑黑风寨三年的开消,蓝家第一烧饼我也不过是要来给兄弟们尝尝新罢了。现在我不缺钱也不缺烧饼,只缺男人特别是像你小叔叔这般的风骚才子。”
不是我当她傻而是她真的傻。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深吸一口气脱口问道:“如果黑风寨主真与你阴阳和合,你会是……如何的表情?”
对于我的疑问,蓝奕并没有答复。
这日我和蓝奕两人生硬地躺着地上,呆望着房梁有一句没有一句的谈天。
若不是黑风寨主脖颈前那块金牌格外显眼,我定会误觉得面前的女子是被掳来黑风寨的良家少女。
心格登一沉。
“喂,汤都已经喝了。你倒是给我们解开穴道,松绑后再走啊!”
我忙道:“要不你放我和小叔叔分开,你要会吟诗作对的男人我去小倌馆给你找来!”
我不由一声感喟。
“小女人,我封飒跟你明说,我只喜好男人,我不弯。”
听到我的话,黑风寨主额前青筋直跳。她扶额道:“即便另有野狼,也被你的歌声给吓跑了。你若再敢收回这般令人生不如死的歌声,信不信老娘将臭袜子塞你口中。”
但是在这尽是草泽的黑风寨中,我还没唱完第一遍,便见有人从窗外扔出去鲜鸡蛋。
门啪的一声被黑风寨主从内里翻开。如果说昨日我所见到的黑风寨主是一披头披发衣衫不整的女人,那么今早我所见到的黑风寨主则是一青丝高挽,鬓发如云,豪气却不失娇媚的女子。此时她身着一袭鹅黄纱裙,衬得她好像凝脂的肌肤更加白净。
既然蓝奕都已经给我台阶下,在壮汉扯下我袜子之前,我道:“我喝!”
“不然你想收多少?”
这个处所对女子甚是不公啊。
至于她为何不扔我上床。
这还是我直小时候和二妹同床而眠裹走她的被子揍了她几拳以后,第一次跟人同床而眠,想想另有些小冲动呢。不过幸亏,现在我不但被点穴,被五花大绑,还喝下软骨汤,想要裹走蓝奕的被子揍他几拳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