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匀,你慢一点,太颠簸了。”安文夕抱着北宫喆,让他趴在她的腿上,紧紧握住他的手。

月清绝将箭头四周的血肉一点点割开,那箭头离心脏不过是半指的间隔,如果再偏一点,就要击穿那条大动脉了。

“蜜斯,蜜斯……”

“公主,我们从速去找月公子吧。”

月清绝听闻北宫喆受了箭伤,当即愣了一瞬,然后抓起药箱就奔向了主营。

江向晚微微垂下眼睑,覆在胸前的手渐渐收紧。

他伤她的,她伤他的,早就分不清了,这辈子必定要死死胶葛!

再次想起那日他要取她的血来救江向晚,她不吝和他同归于尽也没有让江向晚获得她半滴鲜血。百水崖一事清楚是江向晚的用心布的局,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毫不会相救算计她的人!

更何况,为了他,为了阿谁曾经肆意伤害折磨她的男人,这么做值得么?

俄然她的手蓦地一顿,他的小腹上方有一道清楚的伤口,像一条蜈蚣普通分外丑恶,视野往上看去,目光逗留在他的胸口处,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令她的睫毛轻颤。

刚来到夏营,欢凉当即去叫月清绝,安文夕仓猝将北宫喆搀到了主营帐内。

另一道是那次在万寿节九华殿上,用玄冰匕首所刺。

月清绝一阵盗汗直流,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个毒手的环境,恰好工具还是北宫喆,他本身都没有掌控,她拿甚么信赖他?

欢凉扫了眼北宫喆背后的箭,凝眉道:“这一箭几近将他的身材刺穿,只怕……”只怕环境不容悲观。就是没有伤到心脏,流了这么多的血,再加上拔箭,不晓得他能不能挺得过来。

“雪嫣,雪嫣……”

面前再次闪过那张妖魅阴沉的脸来,她说只要她能够帮她获得她想要的统统,她说她能够救她,能够让她变得强大。

不管公主如何挑选,她都支撑公主。报仇也好,放弃也罢,只要公主喜好就好。

“你好好照顾他,我去给他开药。”月清绝叮嘱了安文夕一句。

“你起开,我来。”欢凉一把从袭匀手中抢过来缰绳,将他往中间一赶。

月清绝手中的行动一顿,刚想说他没这么荏弱,对上安文夕那双澄彻的双眸,月清绝心中一滞,点点头道:“好。”

一道是她在清河受傀儡术操控的时候,一剑穿胸。

安文夕渐渐扶起北宫喆,将碗递到他的嘴边,一点点将血喂下去。

袭匀走到跟前,缓慢的上马,然后搀起地上的北宫喆。

安文夕抿了抿唇,拿过月清绝的手术刀缓慢的在手腕上划了一道,鲜红的鲜血顿时汩汩而流。

月清绝取脱手术刀,蘸了酒,不竭地在火上来回烘烤,然后立在北宫喆身侧,在箭头入体的处所垂直割开了两道,一点点的深切皮肉。

安文夕松了口气,只听得月清绝又道:“他到底是失血过量,至于她能不能醒来,就看他可否熬过今晚了。”

欢凉看到这一幕,当即收了掌,惊呼道:“公主,你这是干甚么,你的身子这么弱,如何能够……”

这一刻,她非常的清楚她的内心,她想他活着!

“蜜斯,大事不好了,皇上受伤了!”

“月公子,轻一点。”安文夕说着拿着巾帕给北宫喆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哥,别踌躇,喆哥哥必然会没事的。”

她不反对公主救他,也不反对公主爱他,但是她不答应公主伤害本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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