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安文夕嘲弄的勾了勾唇,这个老妖婆还没有资格让她下跪,她曾经差点毁了她的一双手,还让一群寺人去欺侮她,她如何能忘?
“啪——”清楚地响声传遍了在场每一小我的耳中,只听着那声音都足以皮开肉绽!精密的鞭子一下下砸下来,令在场的一些嫔妃头皮发麻!
安文夕看着神情冷涩的北宫喆,心口处蓦地一疼,胸腔内此时也正火辣辣的疼,她亦冷冷的瞧着北宫喆,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
“如何,你还想脱手?”北宫喆的声音又冷了几分,“青玄,拿朕的鞭来,本日朕就要经验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俄然,曹暮烟手里的蛇蔓开端向安文夕面门袭来,安文夕左手摸向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沧月目睹就要透露,当即掠身畴昔禁止曹暮烟,就在这时,比他更快的是一道明黄的身影蓦地现身,仿佛是掠光而来。
彭安容嘴角挂着耻笑,这瑾淑妃好大的架子,竟敢让太后在风雪中足足等了她一刻钟,看着太后带着愠色的脸,彭安容瞥了瞥嘴,安文夕这下子但是把太后给获咎完整了!
江向晴冷冷瞧着这一幕,嘴角有抹淡淡的耻笑,这瑾淑妃也不傻,如何会如此没脑筋的冲撞太后?真是恃宠而骄,获咎了太后,看皇上还能不能保得住她!这位面前的太后娘娘可不容小觑,当年从夏朝展转到北襄,从一名小小的采衣一步步登上太后之位,可见手腕不俗,这下但是有好戏看了!
沧月一边平复着曹暮烟的情感,一边说着安文夕的大逆不道。
“站住!”栗嬷嬷伸手拦住安文夕的来路,厉声道,“一个小小的淑妃也敢鄙视太后娘娘,真是不知死活!”说着竟然往她的腿弯踹去。
“不知所谓!”北宫喆蓦地一脚将安文夕踢出几丈远,她重重的将地上铺着的雪花砸出一片大坑来,扬起一阵雪屑。
就在这时,一把油纸伞呈现在了世人的视野里,油纸伞压得很低,世人看不见脸,只看到一名娇小小巧的女子身着大红的狐裘披风,那红比曹太后身上的大氅还要更明艳刺眼。衣袖里暴露葱白玉手紧了紧脖颈处的白狐围领。
“瑾淑妃,你真是好大的架子,让太后娘娘足足等了你一刻钟。”沧月尖细中略带沙哑的声声响起,格外的刺耳。
安文夕没有动,只是渐渐摸向腰间,那边正盘着一条七节鞭。
众位嫔妃都难掩心中的惊奇,为何太后娘娘这么容不得瑾淑妃,而瑾淑妃固然张扬,但在待人方面向来还算暖和,明天又是为何执意和太后娘娘起了争论?
世人妃嫔都微微垂着头,不敢去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只见那抹明黄渐渐走向瑾淑妃道:“顶撞母后,你可知罪?”
这的确是赤裸.裸的鄙弃、挑衅,曹暮烟差点被这一幕气炸,双眸血红,紧舒展着安文夕的后背,恨不得戳几个血洞穴。
曹暮烟伸手就要掌掴安文夕,安文夕勾起惨白的唇,右手用力的攫住她将要落下的手,看着她手内心肆意伸展翻滚的蛇蔓枯藤,眸光渐深。
欢凉死死地抱着安文夕的手不放,公主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安文夕冷哼一声,回身一步步走向未央宫。
世人等了一会,仍然不见有人出来,北风如刀,冻得人瑟瑟颤栗,不由在心中痛恨起安文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