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胆小包天!”宣昭帝胸口狠恶起伏:“你为何就是不肯给朕一日安生!?”
她目光落在宣昭帝身上,缓缓抬手揉着本身腕骨,笑意森冷,有一丝讳莫如深。
凤磬瑶只当没闻声,眸子一转,凛冽看向翁贵妃,翁贵妃闻到一股清冽的酒气,那是从公主身上散出来的。
凤磬瑶低低嘲笑一声,“歇息有两种歇息法,一种是睡了还能醒来,一种是地下长眠永久不醒,皇兄内心所想的,是哪一种?”
她神采白了白,这小贱人常日里的做法已充足让她措手不及,现在这借酒发疯的模样,更是让她半点也摸不准她下一步会做甚么。
脱手的底子不是甚么芮清名的儿子,第一个脱裤子的,是御史大夫的独子。
寝殿金帘被两名宫人快速从两边揭开,宣昭帝披着明黄色袍子鲜明便立在那玉阶之上,眸色沉怒。
“啪――”一声清清脆脆的响,木兰被打得头一偏,顿时脸一冷,抓住公主手腕的劲道倒是半点没松,公主甩袖又是“啪”地一巴掌,木兰两边脸瞬息间红了起来,直打得杀气都冒了。
公主正冷着脸冲开面前一众宫人,闻声行动停也没停。
“凤磬瑶!你想干甚么!?”宣昭帝心脏骤缩,顷刻间疾奔下来。
贵妃娘娘赶紧道:“公主喝多了,来人,快把公主给本宫带回昭阳宫去!”
她来的快,去的也快,荷菱一起冷静跟归去,看宫人斥逐后,公主便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心口抑不住的泛酸想哭,她说:“公主,皇上待您,实在是没变的……”
“那就给本宫退下!”
公主目色寒凛,厉声嘲笑:“如何,你还想像前次那样行刺本宫么?”
宣昭帝神采微微变了变,“事情已经畴昔,此事与爱妃无关,翁国舅朕也已命令惩罚,你还想如何样?”
“公主……”荷菱眼圈跟着红了。
“你!”宣昭帝气的生生说不出话来,深深吸了几口气:“你给朕回宫去!从本日起……”
不管是家事还是朝堂还是民生,她十足拦不住,护不住,到头来落得一个十恶不赦的名声。
十一年前她拦不住,十一年后,她仍然拦不住。
翁贵妃一见宣昭帝便哭出声来:“皇上!”楚楚娇弱的脸上梨花带雨,立即就想朝他奔畴昔,还没迈出几步,公主俄然一把拽住了她袖子狠狠一扯,翁贵妃猛地被她一卷回身,金钗锋利的尖刃,刹时便在她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