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脸一变:“你敢跟我脱手?”
大雪覆盖都城,车辙深深,公主揭开车帘看了看他所带的方向,冷道:“大过年的,本宫府里又没人,你这是有多想让本宫尝尝这孤傲的滋味?调转方向,本宫要进宫与皇兄守岁。”
“纡尊了我的皇叔。”公主面无神采地站在殿中看着他:“皇兄呢?”
公主拍了鼓掌,解恨似的吐了一口气,愉悦隧道:“好了,走罢!”
公主转目睹宋冠言还没走,阴着一张脸森森的盯着他奸笑:“你还不走?”
这时候还真是越说越短。
公主:“祝你好梦,半夜别乱走。”
宋冠言沉默发笑,松开握住缰绳的手背过身去抹了把脸,微仰着天叹了口气,然后转转头去:“既然公主想进宫,那就进罢。”
凤桓矣在元景宫正殿中亲身点着一盏宫灯,微暖的色彩,却将他的容颜映得有几分阴霾的冷。
凤桓矣如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才返来,先归去歇着罢,不管想做甚么事,都得先养足了精力才有力量。”
宋冠言:“可贵公主这么体贴微臣,微臣铭感五内。”
跟着她一道进宫,公主天然直接奔的就是元景宫,一起上没人拦她,但是公主还是没见着宣昭帝。
宋冠言道:“可王爷这口已经开了,如何办?”
“皇叔在等我?”
很好。
公主想,她的皇叔还是这般敢作敢当,半点也不怕人扇他耳光。
宋冠言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未得王爷号令,不敢告别。”
凤桓矣倒是没说话,眼眸不经意间深了些许。
公主想抽他:“谢了您的美意,本宫只数三个数,调转方向!”
公主客客气气隧道:“阿瑶感觉最多就一个月了,最好能半个月,皇兄自小聪明,学问过人,思过罢了,七天实在都够了。”
宋冠言眉梢不动,懒洋洋隧道:“公主怕是曲解了,这个方向,是回平阳王府的。”
凤桓矣淡笑:“阿瑶感觉呢?”
内监应了一声,回身去将偏殿清算了出来。
“皇叔。”公主持续甜腻腻:“您感觉闭门思过一个月够不敷?这元景宫里这么冷,我担忧会将皇兄给冷闷坏了,到时候皇叔也会心疼的。”
公主俄然甜腻腻的就绽起笑来:“皇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偶尔会在夜里为我们兄妹俩守夜,也会在母后不在的时候,掌灯来替我们掖掖被子,现在的皇叔也还是如许。”
“没了重担子,人轻了就轻易犯困,刚睡下不久。”凤桓矣淡道。
“……”公主好不轻易保持出来的那一张甜腻腻的笑容有了崩塌的趋势,她别过甚去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决定疏忽宋冠言的好,再一昂首时才又生命力固执的规复了过来。
凤桓矣悄悄听她说,期间很少插话,不时就应两声,固然如此,公主还是说到了岁钟敲响,然后实在熬不住了,才去偏殿睡了。
凤桓矣一时没说话,无声寂静了半晌,才道:“也好,天晚了外头也寒,彻夜不如都在元景宫住下。”他扭头叮咛元景宫几名内监:“去为公主清算居处。”
公主在车窗口看着外头骑在顿时的宋冠言:“你要干甚么?”
凤桓矣淡道:“我本觉得她一返来,是筹办跳着脚骂我的。”
“公主在与王爷打亲情牌呢。”言喻之喝了口温酒,坐在小案后笑道:“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