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出正殿,便见一人肝火冲冲闯了出去,锋利的声音随之在大殿响起。
公仪楚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母后,这顾贵嫔到底是何方崇高,为何宫中大家谈之变色?”
“我感觉她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很多,莫非是我的错觉?”
皇后又是长长一口感喟,看向流珠道,“本宫的身边,也就是你最得本宫的情意了,如果阿楚能学几分你的谨慎聪敏,本宫又何至于成日替她操心呢?”
刚回帝姬府,连坐都未曾坐下,便听到前院有女婢来报,说延尉寺秦寺卿派了人过来,请她去一趟延尉寺。
“皇后请息怒。”关头时候一道沉稳恭谨的声声响了起来,本来是站在皇后身后的流珠。
公仪楚不成置信地看向皇后,伸手捂住本身红肿的脸庞,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眼中是满满的震惊,“母后,您打我?!您向来没有打过我的!”
公仪音应了,看一眼阿灵,“那阿灵,你便在这里等着罢。”说罢,对着阿素表示一下,“阿素,我们出来吧。”
“我就是看不惯重华!以是当我晓得睿王钟情于她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别例。如果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同睿王有了肌肤之亲,父皇再如何偏疼她也没体例回绝睿王的求娶之请了。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明显那蜡烛已经烧到公仪音的裙摆处,她的衣服差点就要燃起来了,为何俄然之间那蜡烛就燃烧了。”
阿灵竖起了大拇指,由衷感慨道,“短长,真是短长!不过……殿下就不怕重华帝姬去告殿下的状?”
流珠一听,忙道,“皇后,您快别多想了,皇上哪有甚么狐疑可起的,您这是方才被昭华帝姬气胡涂了吧?”
公仪音点点头,戏谑地看着她脸上夸大震惊的神情。
跟在公仪楚身后的女婢朝云秀歉意一笑,也跟了上去。
车撵行到延尉寺门口停了下来,门口当值的衙役见她过来,忙迎上来笑着道,“殿下来了,秦寺卿已经叮咛过了,殿下请随小的来。”
过了一会,这才感觉头痛舒缓了些。
“阿楚,你这是如何了?谁又惹你了?”见是公仪楚,皇后放动手中茶盏,皱了眉头朝她看去。
公仪音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公仪楚一听就有些不欢畅了,沉了口气道,“帝姬如何了?母后这么说,父皇也这么说。莫非我身为帝姬还丢皇家的脸了不成?”
“好了,这事就不要再说了。”皇后语带不快地制止了她还想抱怨的话,阴沉着神采道,“我问你,昨晚到底是如何回事?”
流珠一听,忙直了身子惶恐道,“皇后您真是折煞婢子了,婢子哪能同昭华帝姬比拟。帝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考虑不得不太全面也是情有可原,您也不消过分担忧了。信赖等昭华帝姬再大些,就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
衙役回身点了点头,“昨日那北魏使者的尸身已经运到了义庄。寺卿叮咛了,让小的带您直接去义庄,他在尸身上发明了一些非常。”
昨晚公仪楚退下换衣裳以后便没有如席,厥后又出了北魏那使者中毒那档子事,场上一片混乱,皇后忙着安抚众妃嫔,天然没时候去详细问公仪楚。
皇后终究回了神,目光看回公仪楚,低沉着嗓音不耐烦道,“好了,顾贵嫔的事你就不要诘问了,昨日之事你也不消管了,我想体例向你父皇解释一下,只是今后牢记不要再鲁莽行事了。有甚么事必然要问过我的定见再说。”说罢,又看向立在两旁的公仪楚的女婢,厉声叮咛道,“你们给本宫看好昭华帝姬了,若再产生昨日之事,你们也就不要再待在昭华帝姬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