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恰是这么想的。”荆彦拥戴道。
父皇?
安帝眉头一皱,“你是说……那名内侍将昭华放出来看皇后了。”
见荆彦这般斩钉截铁,公仪音不由堕入深思。
她没有想到安帝考虑的是这一层。应当说,她这些天一向都醉心于案件本身,乃至都没成心识到,太子不但是一国太子,他还是安帝的儿子。
听得安帝这口气,公仪音晓得,三皇子到底还是触到父皇的逆鳞了。
而太子书房俄然多出来的那些治国安邦的册本也说得通了,必然是有人提点了他,他有所贯穿,才会在这上面多做文章。
父皇为君,一是疑芥蒂重,二不喜人结党营私。现在三皇子这两样全占了,让安帝如何安得下心来?如果这个时候立了三皇子为太子,仿佛有些过分顺着三皇子和三皇子一派的意义了。
秦默自去了凉州以后一向没有动静传来,算算时候,如果快马加鞭的话,应当也就这几日该到了。莫子琴那边也没有动静传来,也不知璇玑楼查到了太子府那盆天香牡丹的来源没有。乃至连荆彦那边都没有新的线索传来。
公仪音心中对安帝的心机了然得很,面上却不明说,只点点头拥戴道,“父皇说得有理,立太子一事,的确不成操之过急。更何况现在太子皇兄骸骨未寒,若这么焦急便重立太子,若太子皇兄在天有灵,心中也不会欢畅的。”
照理,那女婢的话固然算得上是人证,但并不能证明她看到的太子手中的那本书就是书房里的那本知名书,但是瑶光身份特别,与高琼和天心教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络,对她,公仪音不得不防。
这么一想,心中顿时生了些许心伤的感受。
公仪音应一声是,走到上首安帝的身边坐了下来。
公仪音点点头,面露几分焦心之色,“去延尉寺看看。”
自从秦默去后,她便一向有些心不在焉。便是安帝那边,这些日子也因着事情又多,表情又不大好,以是也没有进宫去看安帝,不晓得父皇本日派人来叫她是有事?还是只是纯真地想见见她?
公仪音点点头。
驭车的内侍朝公仪音行了个礼,恭恭敬敬请了她上车。阿灵和阿素也跟着上了车。
安帝这才回了神,昂首朝公仪音歉意一笑,带了一丝不美意义道,“重华来了。”
心中想了一番,还是开口道,“父皇,那……朝臣另有再提另立太子之事么?”
公仪音一听,心中不由生出了几丝但愿,看向荆彦吃紧问道,“如何了?但是太子的案子有停顿了?”
第二日,璇玑楼公然有了动静。
自从那日从璇玑楼返来以后,事情仿佛堕入了一种诡异的风平浪静中。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候,甘泉殿便呈现在了面前。殿外服侍的小内侍见到公仪音过来,纷繁朝她施礼,并请了公仪音入内。
打扮安妥,刚要出门,门外却响起了悄悄的叩门声。
公仪音心中存了几分迷惑,看向阿灵和阿素道,“既是去皇宫,你们便同我一道吧。”
“若真是如许便好了。”安帝叹口气,忽又想起一事,看向公仪音道,“对了重华,你前次去见皇后的时候仿佛奖惩了一个在外看管的内侍?我问慎刑司的人他们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只说是你叮咛的,产生甚么事了?”
“真是好大的胆量!”安帝气得一拍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