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甚么样的丧事?

她在丹阳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对二皇子的习性也算体味,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

他一进宫中,便迫不及待要找丹阳公主,像是有甚么丧事要奉告她。

想了想,这最伤人的最后一句,他还是没说出来。

“我要去找述白哥哥!”

丹阳公主如梦初醒,喜得抓住他的手臂。

二皇子嗤笑一声,“谁还管丞相的位置是谁?就算殷朔是宁翊昭的人,本皇子也不放在眼里。”

“二哥,甚么好动静让你这么冲动?”

二皇子朝摆布扫视一眼,钿儿会心肠一挥手,带着殿中的宫女寺人都退了下去。

“你们公主呢?”

丹阳公主又惊又喜,“父皇要立你为储君了?!”

殿门被合上,丹阳公主满眼期盼地看着他。

珠帘一响,丹阳公主懒洋洋地走出来,发髻疏松,竟是春睡才醒的模样。

丹阳公主正色看他,俄然有种奇妙的预感。

“到底是甚么好动静?二哥,你倒是快说啊!”

他笑道:“你我多年夙愿,终究实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到本日才明白,和宁翊昭争夺朝中大臣的支撑一点儿意义都没有,真正的关头还在父皇!”

“他说,朕这么多年没有立继后,你应当明白。”

“快去,奉告丹阳,我有好动静奉告她!”

贴身宫女钿儿道:“回二皇子,公主在里间,请您在这喝盏茶稍等,奴婢这就去禀告。”

“父皇把丞相的位置给了殷朔,二哥和他一贯没甚么友情,这可不是甚么功德。莫非二哥有了甚么体例,能和这位年青的新丞订交好?”

二皇子冲动得攥紧拳头,手放在茶桌之上,濡湿了底下的鹅黄流苏桌垫。

二皇子大步迈入西宫,一身喜气连宫女都看得出来。

“临时还没有,不过快了。”

二皇子眉头一皱,“才跟你说了不能对外鼓吹,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整天就晓得你的述白哥哥述白哥哥。”

他这才发明,本身严峻到手心都是汗。

二皇子笑了笑:“不急。朝中方才换了新丞相,朝局不稳。父皇想要册立东宫,还需一些时候。比及朝中垂垂稳定下来,册立东宫之事还会远么?”

他一拂袖,回身出了西宫。

二皇子对劲地端起茶盏,悄悄吹了一口杯中茶沫,“父皇本日召我进宫,让我陪他在宫里逛逛。走着走着就去了母后的旧宫,你猜父皇和我说甚么?”

“父皇既然对你透露了这个意义,那他可说了何时下诏册立东宫?”

一旁高大的朱漆木柱背面,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把方才二皇子他们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母后不在,你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现在总算熬出头了。不过此事临时还不能对外鼓吹,免得被宁翊昭一党晓得,徒惹费事。”

丹阳公主蹙着眉头看他,不晓得这句话能代表甚么。

“说甚么?”

钿儿捧上茶盏,看到他手掌下一片濡湿陈迹,讶异地微微张口,又不动声色地退下。

丹阳公主立即要跑进阁房,被二皇子拦住,“你这个时候出宫做甚么?”

她朝四周一望,见四周没有旁人,便悄悄转出西宫,朝着后宫方向走去……

二皇子拍了拍她的头,对这个一母同胞的mm,他有可贵的和顺。

顾侯府一贯保持中立,并不支撑他和大皇子中的哪一个,他也没甚么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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