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想了想道:“昆帝这些日子待我也算礼遇有加,你说他会从一而终呢,还是先礼后兵呢?”
彻夜的宴席和昔日一样昌大,有所分歧的是,不再有西昆本地奇特的歌舞演出,这些玉扶前些天都看过了。
她举起酒樽笑了笑,“若不是如此,只怕你王将军本日坐不了这么高的位置,本宫说的对吗?”
派兵声援?他拿甚么派兵?!
北璃数十年来从未鼓起过战事,西昆北境的防卫能够说只是做做模样,二十万雄师若直接打击,半晌之间就能拿下西昆十来座城池。
座中众臣又规复警戒的面色,昆帝担忧的有事理,顾家父子不管到那里,终归是个不成瞻望的变数。
玉扶猎奇地看着他,他竟叹了一口气,最后恶狠狠瞪了昆吾伤一眼便走了。
北璃的储君,将来的女帝,是谁都能够套近乎的么?
昆帝忙打圆场,“哎,公主谈笑了,这如何能一样呢?你是北璃储君,和顾怀疆一家并没有血缘干系,在顾家军中也没有军职,如何能怪到你头上呢?”
陈景行灵敏地靠近她,“公主,这酒有题目吗?”
他边跑边大声大喊,“八百里加急军报,北璃二十万雄师兵临边关,请陛下速速派兵声援!”
她目光环顾在坐的西昆朝臣,特别是那些武将,个个都低下了头。
昆帝的怒意垂垂平复,只怕再见演戏的人在这位玉扶公主面前,也镇不住她。
“甚么?!”
顾怀疆父子如许的将才,百年不成一遇,不死昆帝终归不放心。
玉扶此语一出,满座哗然,众臣纷繁交头接耳。
昆帝从王将军开口前便一向盯着玉扶,见她脸上毫无镇静之意,眉头紧紧蹙起,他干咳了一声,“这顾述白虽是顾家军的世子,与我西昆有血海深仇,可他——”
玉扶尚未答话,劈面已有个武将模样的人愤而起家,“陛下!这个顾述白绝对不能分开西昆,末将觉得应当杀了他,用他的血来祭奠我西昆死伤的二十万将士!”
玉扶字字句句都在指责他,他身为西昆至高无上的君王,不答应任何人在他的臣子面前侵害他的严肃。
玉扶嘲笑一声,“年年主动挑起边疆烽火、让东灵边疆百姓民不聊生的是谁?企图攻陷东灵城池、占据东灵国土的是谁?让顾家军的将士不能在家中伴随亲人而要一次次浴血疆场的又是谁?”
昆吾伤自从客岁一场大战后受惯了冷酷,此番却因为玉扶住在他府上、加上昆君玥中毒躺在床上起不来,垂垂暴露了复宠的兆头。
陈景行缓缓点头,朝座中大臣扫了一眼,世人的面色公然和前几日宴饮完整分歧,仿佛个个都在察看他们这边。
王将军愣了愣,忍不住看向昆帝。
王将军面露难堪,朝昆帝看了一眼,心道早晓得应当派个会演戏的人来搭台,他一个只会兵戈的大老粗那里演得像呢?
她却笑了笑,“尚可。”
玉扶忍不住嘴角微翘,瞧这王将军和昆帝一唱一和的模样,明显早就对好了词儿。
平心而论,这些日子昆帝的接待挑不出弊端,就连玉扶不想要他派来服侍的婢女,他也没有再派人来监督。
本日她俄然对酒感兴趣,陈景行立即警戒了起来。
世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他第一目睹到玉扶时非常光荣,如果北璃的下一代帝王是如许一个荏弱女子,只怕国力弱微就在面前,到时候他西昆或答应以向北扩大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