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帝一巴掌拍在案上,气势雄浑令人不由寒毛直竖。
她虽不喝酒,也闻出了席上这酒的分歧。
玉扶又道:“和昆帝比拟,东灵的天子就差得太多了,特别是方才即位的小宁帝。以他一味吃苦、不接管良臣建言的做派,东灵很快就会毁在他手上。最糟糕的是,他连军功赫赫、忠心不二的顾家军都要肃除,顾家军没有了,昆帝还愁占有不了东灵的国土么?”
平心而论,这些日子昆帝的接待挑不出弊端,就连玉扶不想要他派来服侍的婢女,他也没有再派人来监督。
玉扶笑了笑,“那就但愿他能从一而终,也省我们很多费事。”
本日她俄然对酒感兴趣,陈景行立即警戒了起来。
昆帝不得不担忧,玉扶现在的示好不过是权宜之计,将来她的心会方向东灵。
说这话的恰是方才阿谁王将军,他身为西昆大将,很清楚百万军队能对西昆形成如何的伤害,那几近是毁灭性的。
好一会儿,玉扶才道:“昆帝真的觉得,数十年来我北璃从不犯东灵与西昆二国,是因为我国中没有干将吗?昆帝未免太藐视我北璃了,对你们西昆来讲,顾家父子那样的干将或许很可贵。但在我北璃,不见得没有。再者,我北璃百万雄师,就算没有这般刁悍的将领,莫非还打不过你西昆戋戋十来万残兵么?”
世人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她举起酒樽笑了笑,“若不是如此,只怕你王将军本日坐不了这么高的位置,本宫说的对吗?”
玉扶可贵遇见酒味这么淡的酒,本想喝一面尝尝鲜,不想闻声昆帝的话忍不住笑出来,再也没了喝酒的意兴。
玉扶转头问昆吾伤,昆吾伤道:“是东宫属官,只怕想来向你讨情解了昆君玥的毒,又碍于父皇的号令不敢。东宫的人都感觉你是为了我才对昆君玥下毒的,他不敢瞪你,只好瞪我了。”
昆帝惊得从座中站起,朝堂顿时如滴水落入水池,激起千层浪花。
玉扶嘲笑一声,“年年主动挑起边疆烽火、让东灵边疆百姓民不聊生的是谁?企图攻陷东灵城池、占据东灵国土的是谁?让顾家军的将士不能在家中伴随亲人而要一次次浴血疆场的又是谁?”
昆帝立即变了神采,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她怎会做出如许的答复。
玉扶此语一出,满座哗然,众臣纷繁交头接耳。
陈景行不卑不亢,先扬后抑,死抓着昆君玥对玉扶的冲犯不罢休,说得昆帝没了脾气。
她目光环顾在坐的西昆朝臣,特别是那些武将,个个都低下了头。
玉扶尚未答话,劈面已有个武将模样的人愤而起家,“陛下!这个顾述白绝对不能分开西昆,末将觉得应当杀了他,用他的血来祭奠我西昆死伤的二十万将士!”
王将军愣了愣,忍不住看向昆帝。
玉扶却一点儿也不在乎,渐渐走回本身的位置坐下,“昆帝何必如此气恼,本宫本日不是来谈西昆与东灵孰是孰非的。王将军也不必再在本宫面前演戏了,西昆几雄师门之间相互排挤的动静本宫多多极少也晓得一点。柳家军近乎全军淹没,这但是你王家军露头的好机遇啊。”
陈景行灵敏地靠近她,“公主,这酒有题目吗?”
玉扶忍不住嘴角微翘,瞧这王将军和昆帝一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