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疆笑道:“臣是个粗人,在疆场上经常碰到性命之忧,年青的时候如果受一次大伤便会想这些。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若次次都想这些,也不必兵戈了。”
宁帝欣喜地点点头,“说到玉扶,朕感觉光是册封玉扶还是不能表达朕对你的感激。听闻医神对和顾侯府攀亲一事很有微词?那朕就亲身为玉扶和述白赐婚,医神也不能对你如何样。”
殷朔抬眼看她,“尚不肯定,或答应以从顾侯府之人身上刺探出甚么来。这些日子你找机遇和顾酒歌搭上话,看看能不能刺探出来。”
宁帝将他的手拿下,“好了,是朕多话了。朕本日召你进宫是为了感激你的,反倒惹你惶恐就不好了。”
殷姬媱有些拘束地站在一旁,殷兖分开以后,殷朔答应她进入外书房,遇事偶然会和她筹议——
何况春光明丽,百花齐放,连风里都是新鲜的气味。
宁帝斜睨他一眼,“你别骗朕,朕又不是不晓得顾相和顾宜。他们两年纪最小性子最活泼,但心底仁慈又最恭敬父兄。何况有你的军棍不时盯着,他们敢调皮吗?”
“朕就晓得你欢乐,放心吧,这件事就包在朕身上了!”
“陛下的皇子才是个小我中龙凤,远胜我那几个儿子。陛下只看述白懂事无能,焉知我家中那两个小的多调皮?成日地让我心烦。”
“我们老哥俩也真是巧了,要病一起病,要好一起好。”
他说的也是,宁帝自小便是先帝最宠嬖的皇子,一起顺风顺水成为太子,先帝驾崩后又即位成帝,他从未受过性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