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述白警告他,“那是你将来的大嫂。”
“我如何能够给大哥添费事?有我在足能够少带五个兵,不,是十个!”
顾酒歌点了点头,非论是为顾述白还是为他本身,他都不能让昆吾伤靠近玉扶。
玉扶说昆吾伤是个混不吝,帝都的人也多觉得他是个打动率性的贵公子,没有实权也没有脑筋。
多带十个,不,二十个!
更叫他担忧的是玉扶,西昆的使臣还没走,阿谁讨人嫌的“大师弟”还在。
“我明日要护送大姑母和云烟回金陵,会带着六弟一起去。我不在,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一个盗取军情的敌国皇子,不杀了他已经是给足西昆面子了,还想获得好接待?
“看出来了。他看别人的时候,明着装傻,眼睛里总有一股模糊的野心。可他看玉扶的时候,倒真像是个混不吝,没甚么心机。”
顾酒歌急着宣示主权。
顾怀疆这边答应顾宜出门,另一边又叮咛顾述白,多带一些兵力。
临行前一夜,他去了顾酒歌的院子。
顾述白赞成地看他一眼。
两人之间达成了默契,对于玉扶的主权临时压下不提。
很久,顾述白轻笑出声。
自从顾怀疆在寿宴上宣布顾述白和玉扶订婚以后,顾酒歌对他的态度疏离了很多,成日也闷闷的,不像先前那么开畅。
还是顾酒歌懂事,不像顾宜,传闻此事以后上蹿下跳不平气,说顾怀疆太看不起他了。
别的东西他都不会争,唯有玉扶,他不想等闲让出去。
顾述白道:“父亲说国中有西昆人,迩来朝中也有人盯着顾侯府,还是谨慎为上。一定会出事,你不必担忧。”
他们内心都清楚,以顾怀疆几十年在疆场上养成的灵敏,他的判定很少出错。
傻人有傻福,顾宜硬着头皮去找顾怀疆,顾怀疆还真同意了他的金陵之行。
“慢说还没正式订婚,就算订婚了,没有结婚也算不得是我大嫂。”
顾酒歌早把关于玉扶的争论抛在了脑后,他费尽口舌,试图劝说顾述白多带一些兵士解缆……
“没甚么,你要听你大哥的话,别给他添费事。”
“父亲,去金陵甚么?”
顾述白看着他,兄弟两人目光对视,男人的血性在发作,在碰撞。
也不想想,西昆的太子之争死了多少皇子,昆吾伤要真是个没脑筋的,如何能活到现在?
“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本日所为何事?”
“大哥放心,你不是头一遭出门了,畴前我也看管得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不可,四十小我太少了,都是女眷,到时候你如何庇护得过来?”
在他们两正式订婚之前,他们都是玉扶的哥哥,谁也没有比谁更靠近。
他迩来没有厚着脸皮来顾侯府爬墙了,盗取军情之事朝野皆知,大皇子和二皇子等人对他也冷淡了很多。
“莫非真的会出事?”
“你已经十六岁,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此次就让你一起去金陵,认个门。”
顾酒歌微微蹙眉,“这么多?父亲一贯行事低调,常日出门最多就带几小我。此次俄然让你带这么多人去庇护大姑母她们,总不会真是怕顾宜添乱吧?”
这类血性,常常只要两样东西能够激发。
“西昆的使臣还没走,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殷朔更不是省油的灯。我不在帝都放心不下,这些都要由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