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许站了一会儿,温云卿终究回身拉着相思到桌儿前坐下,盛了一碗汤给相思,轻声道:“用饭吧。”
相思接过那长命锁一看,见极精美的,想着摆布快过年了,到时候回赵子川一份礼,也是礼尚来往,便笑着收下了,道:“你操心了,现在忍冬阁里的事,多是你们师兄弟几个在操心,辛苦了些,常日若无事,便经常来逛逛,都城里你也没甚么熟谙人,有事便尽管和我说吧。”
温云卿看着相思有些担忧的小脸,沉默着把一碗汤喂完了,才道:“每年忍冬阁都会收一批弟子,本年因为搬到都城来了,以是这事儿便推迟了,往年收徒之事都是方宁在做,本年阁里事情太多,且戚堂主和王堂主又都留在金川郡,他便想让子川卖力此事,我也是同意了的。”
赵子川来温家时,温云卿正和一名从金川郡来的老者在书房谈事,相思便让赵子川在厅里稍坐。
一说找媳妇,唐玉川便皱成了个苦瓜脸,仓猝摇手:“可别提了,我耳朵一天都要长茧子了,那老头儿,一天没别的事儿,就是找媳妇儿找媳妇儿,烦都要烦死了,我这两天还不知该如何过呢。”
“这成邡也太混账了吧?他老婆必定也分歧意的呀?”
握住相思的小拳头,温云卿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我的罪恶便大了。”
温云卿赶紧将她扶起来,又下地点了灯,拿了个铜盆来,才放好,相思便俄然呕了出来,都是酸水,吐完她才稍稍舒畅一些。
说到药,唐玉川眼睛一亮:“药都是好药,代价也公道,能狠赚一笔呢,明儿我去感谢温阁主,让他下次再有如许的动静,必然再奉告我。”
吃完饭,两人出了天香楼,相思便瞥见停在门口的那辆马车,玄色,广大,恰是自家亲亲相公的,不免有些肝儿颤,快步走到马车旁,俏着一张脸:“相公,你甚么时候来的呀?”
直到天快黑时,红药才进屋,说是赵子川走了,相思便让她传饭,未几时温云卿进了门。
温云卿摸了相思的脉,心下稍稍放心,用袖子擦了擦她额上的细汗,又去端了温水给相思漱口,这才又上炕将相思揽进怀里,一面轻抚着相思的背,一面道:“有些脾胃反面,明天我给你配点丸药,吃几丸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