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长年和夺目的贩子打交道,人也世故得很,先前与邱掌柜扳谈当中,也把这事摸了个底儿掉,当下回道:“一辆马车顶多能装四百多斤,约莫需求一百辆马车才够用。”

这事儿被李掌柜晓得了,又坐在货行里骂了半晌“指甲盖儿那么大的买卖”、“这帮死穷鬼”之类的话,相好的同业也来劝,说不过是一趟货,有甚么可气的。

李掌柜一愣:“不消装六百斤,只装四百斤?”

相思眉毛微挑,眸色略冷,常日非常驯良可亲的面庞,现在看起来有些不怒自威。邱掌柜心下一凛,不知为何这年仅十岁的少店主竟有如此的压迫感,低声解释:“韶州府药铺极多,我们魏家的药铺一向没站住脚,被摆布挤兑着,想做起来也难啊……”

邱掌柜神采大变,佝偻着身子听训,毕竟是长辈,相思也不能做得过火,和声道:“我晓得我们家在韶州府没有根底,这买卖确切难做,以是客多客少也不强求,只盼今后铺子能有个端庄模样便好。”

步队缓缓驶离了韶州府,相思的马车紧跟在熊新马车的前面,半途歇息,相思便上了熊新的马车,这马车没个车厢,视野非常隔阔,见熊新非常有节拍感地挥着马鞭,相思有些猎奇:“熊叔,你做药官儿多久了?”

熊新视野落在远处的小道上,想也未想,道:“有七八年了。”

这也怪不得邱掌柜,他来韶州府数年,药铺入不敷出,便只能从开消上俭省,更是把俭省作为行事第一原则,以是即使听相思那般说还是舍不很多费钱租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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