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景象下,相思那里另有脸见人,脑袋埋在温云卿胸口,很有些老母鸡顾头不顾腚的意义。
两人聊起来,不过是金川郡的风土情面,或是都城的奇闻异事,未几时小二哥扛着个风雅盘上了楼来,四个披发着浓烈香气的狮子头挤在精美的白瓷盅里,别的几道菜亦色香味美,然后是一壶酒三个杯子。
温云卿似是没有闻声相思的话,巴望地看着远处青山。
他眼中的炽热炽烈垂垂散去,如同柴薪燃后只余灰烬,统统的亮光都燃烧了。
但是直到相思两腿发软,温云卿还是没有停下的意义。
车夫挑了一条车少僻静的沿河巷子走着,车外水声潺潺,翻开车帘往外望,便见沿河的树木叶片皆黄,这些黄色的叶子被秋风一拂,便如千万胡蝶回旋而下,飘落进河水里。在河面上铺成一片,如同透明的薄纱上缀着很多金黄的胡蝶。
男人终究停了下来,他能感到后背上贴着一张少女潮湿的小脸儿,滚烫的泪珠沁湿了他的衣衫。
那车夫一愣,温云卿又催:“那印信很首要,千万不能丧失的。”
心中虽有疑问,到底是问不出口,车停以后辛老迈先跳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扶了温云卿下来。
车夫看向相思,咬了咬牙:“阁主这里费事你了,我很快返来。”
温云卿看向辛老迈,笑道:“今次感谢你送来的碧幽草,操心。”
因白天出去一趟,温云卿回院子后便有些乏,昏昏沉沉躺了好久,再醒来时,周遭沉寂。他摸黑起来点了灯,喝了些水,转头看向桌案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