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人,不知凌晨拜访有何事指教?”陆徵故作不知问道。
陆徵点点头:“这饵已经放下去了,就看这大鱼咬不咬勾了。”
马县令却直接道:“卢恩光的案子陆大人查的如何了?”
马县令感觉本身实在是不利。当初他初来青溪县的时候,本来想着能一展所长,但是县丞晋汉轩的风格极其强势,这县衙当中首要的事情都被他一把揽了畴昔,而那白县尉也跟他一条心,马县令只能不幸兮兮地措置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不轻易白县尉丁忧回家,马县令感觉机遇来了,谁晓得来的这个还不如白县尉,看着陆徵那一脸满不在乎的笑容,马县令只感觉本身心口阵阵的疼。
“那大人筹算如何做?”包铮问。
卢夫人有一刹时的怔忪,仿佛没想到陆徵会问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摇点头道:“妾身是妇道人家,常日里并不体贴夫君的买卖如何,再加上妾身嫁出去的时候尚短,以是恐怕没法替大人解惑。”
陆徵却反问道:“何为人证,何为物证?恕我直言,那卢府管家并未真正看到案发之时所产生的事,何况他与卢恩善的干系并不好,还曾劝说过卢恩光不要将财产留给卢恩善,故此他的证言并不完整可托,而那物证,颠末仵作所验,固然的确是让卢恩善致死的凶器,但这柄匕首究竟是不是卢恩善的,没有人能够说清。大人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是不能苟同的。”
“查一查是谁在煽动乡民,不就能把人找出来了?”游小五道。
包铮吞了口口水:“可总感觉有点伤害啊……”
卢夫人的神采有一刹时的错愕,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厉声喝道:“大人说这些话,是要让亡夫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吗?!”
包铮摇点头:“那卢夫人气味踏实,不像是有武功的模样,但她身边那丫环,落地无声,气味绵长,应当工夫不低。”
马县令被他气得一个倒仰,一旁的符师爷赶紧扶住他:“大人,您把稳啊。”
“夫人不必多礼,本官此次前来恰是为了尊夫被杀一案,还望夫人节哀。”
“谢掌柜说他与尊夫一同长大,厥后两人共同经商,尊夫日进斗金,他远不如,厥后打通卢恩善偷了府中帐本才发明尊夫的买卖一向在亏蚀,他感觉奇特,将这事奉告于本官,本官亦想不明白,不知卢夫人可否帮本官解惑?”
被人几近是赶出了门,陆徵的表情却非常轻松,两人回了后衙,游小五他们立即围了上来:“如何样?”
陆徵的等候很快有了回报,这天他刚起床,正筹办洗脸刷牙吃个早餐,就看到马县令一脸乌青地闯了出去。
“大人所说,妾身不明白,还望大人有话直说。”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公然让卢夫人诘问道:“大人这话是何意?”
“那就是抢!”陆徵紧紧地盯着卢夫人脸上任何神采窜改,接着说道,“这南夏郡就在南海边上,这南海上臭名昭著的海龙王恐怕无人不知,而本官猜,这卢恩光恰是海龙王在岸上的讨论人。”
马县令被他堵地说不出话来,怒极反笑道:“好,陆大人果然能言善辩,本官美意劝你反倒被你当作驴肝肺,也罢,现在外头群情激奋,说要严惩凶手,却不知陆大人要若那边理?”
马县令没有听出他话中之意,只是没好气道:“现在十几位乡绅联名要求尽快严惩凶手,更有很多百姓跪在县衙门口喊冤,陆大人就住在这后衙,莫非没有闻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