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之看着跟娃娃似的外甥女,自是欢乐的不得了,也蹲下身子看向琼华,也端庄的抱拳道:“娘舅谢过华华吉言了。”
“华华过来。”王氏唤道,对琼华说着面前人的身份,“这是你娘舅。”
……
邻近中午的时候,船工一声呼喊,船只“格登”一下停靠在岸口,闹哄哄的声音中,琼华带着帷帽和王氏走出船舱。
“行了,几年不见,还和哥哥陌生了?”王安之将琼华放进马车,转头道。
王氏闻言脚步有些踉跄的向岸边走去,若不是此处人多,王氏早就跑了起来,琼华还没见过王氏如此失态的模样,一时倒有些诧异,不过想到当初王氏嫁给朱邪赤忱的启事,倒是明白王氏为何如此孔殷。
分歧于金满洲的那种喧哗的热烈,燕京身为大燕的政治权力中间,热烈中却带着几分庄严,琼华透过帘子看向内里,路边另有几分翠色的杨柳,柳树下下棋围观的人群,街上呼喊的小贩,来往的行人,总感觉她才第一次熟谙这燕京,本来这里除了严肃的公主仪仗也有这些布衣之乐。
“大哥……”听到王安之如此说,王氏有些游移的开口,她现在不想去那府里。
琼华看着如许的气象,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恍然,在燕京糊口十几年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座城池的全貌,城池最高处的那所朱红色宫殿里,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另有皇兄都在那边……
“谢过大哥了。”
屋内,琼华呆坐在榻上,听着内里滚滚的河水声,有些不知所措,中午就能到燕京了,她终究还是返来了,这个生长了十几年的处所,只不过换了副身材,琼华摸着本身的脸庞,心生感慨。
“大哥真是的,前些日子还来信说本身忙不过来,我还觉得是那女人派来的人呢。”在自家大哥面前,王氏少有的暴露几分女儿神态。
也是,宿世,除了那些世家停止的宴会,她出过几次宫门?就算出宫也是坐着肩舆,目不斜视的飘过……
琼华踏上板凳,凌晨的风有些微凉,却顷刻提神,琼华迎着风吸了口清爽的氛围,看向火线,水雾蒙蒙中垂垂闪现出一座高大的城池,灰色的城墙环绕,就算这么远的间隔,城中最高处的那处朱红色宫殿也非常夺目,在初升的太阳下,灰色与朱红,暗沉与素净交叉。
王氏闻谈笑道:“这里和金满洲分歧的处所可多了,最起码一条,今后不能随便出门闲晃了。”
“mm还不放心哥哥?”王安之看了眼循分在本身怀里的琼华道:“贤人赏赐给妹夫的宅子已经定好了,我送你们去那儿,至于父亲那儿,就说贤人急着召见,临时来不了就是了。”
王氏闻言有些心伤,自家大哥面上笑,内心却尽是苦吧?吴氏那女人暴虐,可更令他们心寒的是生身父亲的冷视。
朱邪赤忱看着岸上比肩接踵的人群,皱眉问道:“我们的人还没过来?”他去泸州时还是留了一部分人在这里的,按理现在应当过来了。
“夫人别急,还是去看看吧。”一贯提起国公府也一脸不满的顾嬷嬷此时倒是笑道。
琼华掀起帷帽一角,调皮的看着面前的蓝衣男人,甜甜的叫道:“华华拜见娘舅,祝娘舅身材安康,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