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姑虽说了过几日圣旨便会下来,可第二日,朱邪一家刚用过饭,就听内里通报圣旨来了。

“这是长公主想您了,托梦奉告您她好着呢。”平姑握着郭皇后的手,声音平和:“老话常说,梦都是反的,这是娘娘烧香拜佛显灵了,说不得是长公首要去投胎了,来看看娘娘,奉告娘娘她过得很好。”

“伸谢贤人,贤人金安!”

“娘娘,奴婢不敢!”平姑从速跪下,“奴婢卑贱之躯,服侍长公主是本分,不敢肖想!”

“新换了住处有些不适应。”琼华含混道。

现在……想到顾嬷嬷的话,琼华内心更多的是酸涩,自藐视着她长大的平姑都是如此,那生养她的母后呢?琼华不敢想,她归天后,母后到底过得如何。

……

郭皇后没有在乎平姑的反应,持续说道:“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的,你长我三岁,虽说我为主你为仆,可本宫从没把你当外人,是把你当姐姐对待的,郭安当初为本宫挡刀而死,你发誓平生不嫁,我让你服侍华华,一向以来,你对华华是甚么情意,本宫清楚,也不拦着,可平姑啊,华华,没了!我甘愿你像本宫如许,把全数心机放在宫务上,也不要憋着,此次让你出去清算王府,全当散散心也好,我们不能老是留在畴昔。”

……

能够是因为白日见到了平姑吧,琼华安抚本身,内心下认识不去想梦境的真假,因为不管真假,她都接受不起……

“是吗?华华,她真的过得很好,那就好,那就好。”郭皇后有些失神的看动手里的褥子,捂住脸,仿佛上面还覆着女儿的体温似的。

郭皇后一把抓住平姑的手,看到平姑,欣喜的道:“平姑,方才本宫梦见华华了,她说她要返来了!”

月光倾泻,映着桌上的景泰蓝花瓶,如梦如幻。

甘泉宫的偏殿,玄色大理石地板映出微黄的烛光,全部偏殿看起来空旷沉寂,没有人气,一个身着明黄色宫装的妇人垂首坐在茶几上,枕着一块已经发白的褥子,妇人面貌美艳,可眼底的黑影却预示着她的怠倦,哪怕有厚重的脂粉也袒护不了脸上的灰败。

平姑看着还是如长公主走前一模一样的宫殿,微微感喟,拿起毯子筹办给妇人披上,倒是惊醒了正在甜睡的妇人。

平姑和母后在她生前住的偏殿,相拥而泣,她猎奇想要畴昔,却在堪堪要碰上母后的衣角时被惊醒。

王氏闻言放下心,摸摸琼华的头,“等下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累的话一会儿在马车上小憩会。”

王氏见琼华还在那儿发楞,点着琼华脑袋:“刚才宣圣旨还敢给我打哈欠,幸亏你个子小,旁的公公没瞧见,要不然饶不了你!”王氏虽是如此说,可看琼华神采发白,还是担忧问道:“昨夜到底如何了?是一早晨没睡吗?怎的神采那么差。”

“如何回事?”平姑皱眉。

郭皇后情急之下已经忘了“本宫”的自称,只是孔殷的想要把这半个月的梦境说与平姑,眼神里带着期盼又有些无助,一如多年前在郭府的阿谁少女,现在的她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崇高端庄,有的只是一个母亲的丧女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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