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皇后自嘲道:“或许这朱邪小娘子就是昨日本宫做的梦的应验吧,不过,就算她再像华华也不是华华!在本宫心中,华华是独一无二的!”

郭皇后无法的看着女儿胸前束带上那一溜的胡蝶结,感喟:“好好好,随你吧!母后就等着那天!”

王氏的念叨声传入耳中,琼华左耳进右耳出,她宿世在宫中糊口十几年,自是晓得这些的,现在她脑海里满是昨晚梦中母后战役姑姑相拥而泣的景象。

她印象中老是那么光彩照人的母后现在竟成了这模样!琼华掩住眼底的震惊,憋着泪水不让落下来。

听到郭皇后的问话,琼华只觉到手脚不听使唤,尽力压抑着眼中的泪水,琼华渐渐开口,“是,皇后娘娘。”

“花花?”郭皇后闻言一愣,“人比花娇,你倒也合适这名字。”

“无事。”郭皇后摆手表示王氏坐下,看向琼华,“长公主的乳名也是华华,不过她的阿爹的汉话很好,不会叫她花花。”郭皇后可贵打趣道。

琼华看着郭皇后的笑容,心中暗道,“此次是母后该有的模样。”她不能陪在母后身边,可也不想母后脸上再有那么哀伤的神采,特别还是因为她的启事。

琼华坐在榻上,郭皇后和王氏重新说着话,琼华这才细细打量起母后现在的模样,郭皇后的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眼睛上面一片乌黑,就是粉也粉饰不住。

“琼华,若你真能让你阿爹的汉话标准,本宫有赏!”

两人悠长的对视,让王氏再也坐不住,从速分开位置跪下,“娘娘赎罪,华华久居边塞,不识礼数,还请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过了年就八岁了。”

听着郭皇后的声音,琼华忍着冲动道:“是的,娘娘。”

母后,她还好吗?琼华摸着胸前束带上的胡蝶结。

“既然返来了,今后常来坐坐。”傍晚时分,郭皇后看着立在身后半步的王氏道。

……

“且不说朱邪赤忱刚返来,有没有这个才气探到深宫晓得长公主的爱好,就是王氏,依本宫看,她说不定都不晓得今早本宫在为甚么发怒?只不过是作为母亲的本能让她下认识的替女儿说话罢了。”昨日夜里阿谁思念亡女的脆弱母亲,在宫务政事上,又规复了她本来的睿智夺目。

进了内宫,赵进领着朱邪赤忱去了太和殿面圣,顾嬷嬷在马车上待着,王氏和琼华由宫人领着去了甘泉宫。

郭皇后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圆圆的脑袋上束起两个发髻,系着紫色琉璃发带,一身浅紫色齐胸襦裙,臂上披着黄色披帛,通身繁华,郭皇后心中暗赞这王氏的咀嚼不错,扫视间,倒是在琼华的胸前俄然定住。

“平身吧。”

“八岁了?你去金满洲也八年了……”郭皇后叹道:“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华华那丫头跟本宫说我喜好这个姐姐,一晃眼,你孩子都八岁了……”

“有甚么不敢的,李广王是贤人亲封的亲王,到了本宫这儿不必客气。”见郭皇后如此说,王氏也不再推让,坐在郭皇后下首的榻上,宫人适时端上茶盏。

郭皇后看着紧紧跟在王氏身后的小人儿,“这是你的女儿吧?来,到本宫这儿。”

“谢皇后娘娘!”

琼华在那擦着脸,郭皇后问完了王氏在金满洲的衣食住行,又看了看重新坐在脚边的琼华道:“这孩子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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