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郡身后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朝杜寅生拱了拱手,道:“杜老太爷,我是皇上特地派来给您诊病的。”
“正、正三品?”杜寅生的胡子都颤抖起来。
杜锦宁站了起来,转头道:“孙太医,有劳了。”
杜锦福“啊”地一声转头就往回跑,跑了两步大抵感觉不当,又跑了返来,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三伯母,四哥”,又在杜锦宁的先容下唤了“齐哥哥”,引了他们出来。
“伯祖父,快快躺下。”杜锦宁赶紧走了出来,扶住了杜寅生。
“真的?”杜寅生一把抓住杜锦宁的手,“亩产八石?大司农?”
他倒不是因为得皇上赐药而冲动。
这申明杜锦宁极得皇上的看重。
孙太医点点头:“保养需得用些宝贵药材。不过皇上得知杜大人回籍探病,特地赐了一批药材,充足杜老太爷把身子养好了。”
杜锦宁也没闲着,果然抽暇指导了杜锦福几日学问,末端她对杜寅生道:“放心,福哥儿这程度,来岁童生试是必中的。”
“稍等。”杜锦福出来了一会儿,很快就出来,“快请。”
“到底是如何样了?”杜锦宁忍不住问道。
“是的,伯祖父。”
这会子他终究信赖杜锦宁年仅十九岁,就当上正三品的大司农了。
杜锦宁也顾不得寒喧,只跟他们见了礼便进了屋里。
杜锦宁见杜寅生向她看来,点头道:“恰是。皇上还问起您呢。我小时候的经历皇上都晓得。他说要没有您,我也不能读书成才。他说要好好感激您呢。”
这事杜寅生也在信里说过。
“正三品,正三品……”杜寅生喃喃念着,昏花的眼睛流出了眼泪。
这宅子本来住着杜哲彦几房加好些奴婢,面积挺大。可现在仿佛隔了大部分出去,只留了一小部分,隔成了两进小院。不一会儿的工夫,杜锦福就说“到了”。
“真的?”不说蒙氏等人,便是杜寅生本身都欣喜不已。
一家子喜不自胜。
“伯祖父您放心,孙太医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太医,家学渊源,医术非常高超。有他脱手,必定药到病除,让您完整好起来。”
人生了病,最怕的就是本身都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心。现在杜寅生精力大振,再加上他得的也不是甚么绝症,孙太医治愈的掌控又大了几分。
“我带了一些家传的止咳药来,拿些温水来调着先喝下。我再给你做针灸,共同药浴,三管齐下,你这病就能好。”孙太医又给了杜寅生一剂强心针。
杜锦宁一席话说得杜寅生冲动起来。只是这么一冲动,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是我母亲,你三伯母。”杜锦宁指了指陈氏。
杜云昌立即叫老婆去端温水。
那人低下头去:“说抓付药尝尝。”
杜锦宁问道:“伯祖父和伯祖母可好?”
孙太医拿了脉,又看了看杜寅生的舌苔,问了几句病情,点头道:“虽说这病拖得久,伤了些底子,但并无大碍。只要吃上一段时候药,保养一番,就能好起来。”
院子里没有人,正房处倒有说话声,不等他们出来,门帘一掀,走出一其中年男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似是郎中开的药方。
“客岁受了风寒,咳嗽了好几个月,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日夜咳嗽,睡不好吃不下,身子骨就垮下去了。”杜锦福本年不过十三四岁,提及话来却非常老成,面上郁色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