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我是来讲亲的,哪有如许对待媒婆的?”宋婆子见有男人来了,恐怕吃大亏,捂着头不管不顾地大呼起来。
有人来提亲,却被扫帚打出去,鼓吹出去实在不好听。陈氏除了杜方菲,另有两个女儿要嫁,还真不敢落下如许的名声。
杜方菲三人听到声音,都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实在说完这些宋婆子就没甚么话说了,见陈氏面上竟然没有欣喜的神采,她只得又把严岑的仁慈与脾气暖和夸了一通,然后问陈氏道:“不知杜太太对这桩婚事意下如何?”
说着她便盯着陈氏,想看看陈氏是不是故作姿势。
“哎呀,你干甚么?”宋婆子赶紧跑了出去,一边往院门外退,一面嚷嚷道,“有话好好说,如何打起媒婆来了?你如许,谁还敢上门?你家但是有三个女儿,你这名声传出去,还想不想嫁女儿了?”
“杜太太,杜太太,你听我说,听我说……”宋婆子一面躲闪,一面还想再劝说劝说。如许的大美人儿,她如果帮严岑说成了,没准还能再多得几两银子。扫帚打人也不疼,即便挨上几下,能把事办成,那也值了。
陈氏却笑道:“藏头露尾的,连个名讳都不敢说,我还能意下如何?只能多谢宋婶子的美意了。”
宋婆子吓得胆都快破了,吃紧退出院门,往书院方向跑去。却不想只跑了几步,就被董大成和董婶子拦住了。
陈氏便再也装不下去了,指着大门对宋婆子喝道:“出去,给我顿时滚出去。”
陈氏实在没耐烦听她胡扯了,直接打断她的话:“再好的人家也白搭,我可不会承诺把女儿许给个连名字都不说的人。行了,您请吧,我另有一大堆活儿要干呢,可没时候陪你闲谈。”说着就站起了身来。
“哎,杜太太,不是我说你,孩子在书院里奸刁被先生说几句,这是先生为了他好。你如何反而怪起先生……”她还想调和调和,劝上几句。
“呃,这……”宋婆子也有些难堪,她也晓得连个名字都不说,人家必定是不会冒然承诺婚事的。只是这陈氏也过分淡定了吧?听了如许的一门好婚事,不该该镇静起来吗?感兴趣地问这问那,或是再持续诘问严岑的名字,才是正理吧?她这反应如何有点不对呀?
董大成佳耦听杜方蕙吃紧来报,还觉得是甚么好人。现现在看到是一个老妇,还说是来讲亲的,便踌躇着望向陈氏。
她不待陈氏说话,又道:“那位先生既能以秀才的名头到书院里做先生,那学问天然是极好的。本年春季他还筹办去插手秋闱,到时候中了举人,你家大姐儿就是举人娘子了。这不比嫁个十五六岁、连个童生秀才身份也无的毛头小子来得强?这女人啊,总得嫁的丈夫有出息,日子才气过得好。同时,还能帮忙娘家弟弟。”
宋婆子看到杜方菲,眼睛顿时一亮。
她把杜方菲姐妹俩拦住,先跟董大成佳耦道:“这事一会儿再说。”转头对宋婆子喝道,“你归去转告那甚么严岑,齐大人的孙子是我家宁哥儿的老友。他要如许想方设法地来算计我家,我非得拉着齐大人凭凭理不成。想来关家也不会对这事置之不睬的。”
不过一样米养百样人,陈氏的脾气古怪些也是有的,她也没多想,张嘴还想持续劝说:“这是为甚么呀?这么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