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苏衡传闻此事,窜掇施寒山道:“不如我们去润州一趟。”
考核这些文章,本来杜锦宁筹算安排史修来做的。但他们四人要做靶子给别人打,本身做运动员又做裁判员,未免太不严厉,也不敷公允。并且以史修的身份与在儒学界的资格,会被人质疑报纸登载的文章的程度。杜锦宁临出京前,就去请了太学的冯季康做审稿人。
小厮顿时义愤填膺起来,站在主子的态度同仇敌忾:“可不是,这些黑心贩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一夜,施寒山就直接歇在了书房里,书房很晚才熄灯。
在用一束盛开的花朵隔开的请柬最下方,是一行小字,写上了茶会的时候、地点。
“是。”观画出去传话,返来问施寒山道,“少爷,您明日穿哪件衣服?”
施寒山与苏衡等人在都城也算是名流,最是讲究仪容仪表和气度。
他出身于都城的一个书香家世,才调也是有的,却生性涣散,不喜好入宦途仕进。中了举人后他就完整放飞了自我,整日呼朋唤友,高谈阔论,吟诗赋词,偶尔写些文章,倒也在都城文人骚人圈子里小驰名誉。
“少爷。”下人道,“这是书铺的伴计死力保举的,他说上面有这本《种田记》接上面的内容。因一份报纸才二十文钱,小人就把报纸给买返来了。
苏衡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叫了本身的长随出去:“拿我跟施少爷的帖子,去杜大人府上一趟,说我们是从都城慕名而来,特地拜访杜大人的。”
施寒山想了想:“就那件月红色长袍,左襟上绣了竹子的那一件。”
马车走了一段路,便往中间的一条巷子岔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园子门口停了下来。观画的声音也跟着从车辕上传了出去:“少爷,盎园到了。”
他愁闷道:“这不是哄人吗?就这么点儿,够谁看的?”
冯季康身为太学的学正,本身就是做学问、并以学问安身的。在看了杜锦宁等人的文章,又听她提及报纸的远景,晓得今后文人学者要在报纸上登载文章,都得颠末他的同意,他就欣然答应了此事,还保举了本身的一名老友,也是当世大儒、四门学的学正周东盛跟他一同审稿。
二十文钱,小厮跑腿去买话本的赏钱都不止如此,施寒山天然不在乎。
只是报纸的版面本就不大,又只是用一小块版面登载的《种田记》,内容天然未几,不一会儿的工夫,施寒山就把上面的内容看完了。
施寒山翻开一看,这那里是帖子?清楚是一张请柬,设想得非常古朴高雅。上面画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褐色茶壶,中间一行茶青色的标致的行书:盎园茶会。
阿谁买报纸又得了赏钱的小厮缓慢地从内里跑了出去:“少爷,您唤小的?”
“谢少爷。”小厮乐滋滋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小厮点头:“不登了。下一册《种田记》出来后,他们会接着《种田记》的内容持续往下连载,直到再下一册话本出来为止。”
报纸上一共登载了四篇文章,一篇是新科状元杜锦宁的,另三篇则是四门学的夫子陆九渊等人的。而四篇文章里,倒是那位新科状元的文章说得比较透辟,四篇文章模糊以他为首;他的文章也登载在上面最中间的位置上。
哎呀妈呀,办报纸的是甚么人啊,竟然请得动冯学正和周学正来做审稿人,可见背景不普通。这类人,可不是他们施家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