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侄子也留了话。九百两银子打底,往上每多卖出多少银子,就给他一成抽成作谢礼。卖的价越高,他的谢礼也越丰富。并且这么些年侄子对他这个远房老叔也很关照,逢年过节都送了礼来,他得好好帮着侄子把这件事办好。
杜锦宁点点头,问他道:“你有甚么筹算?”
虽说他做中人卖宅子也拿提成,卖价越高他得的报答也越多,但他手头并不止这一桩买卖。这看的人多出价的人少,一天跑七八趟的服侍这处破宅子,他别的买卖就别做了。
“下人”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那意义再明白不过,他们只作下人,不作其他的,比如让他mm做通房小妾甚么的,那是想都不要想。
杜锦宁跟着沈青山去了下人所住的院落。江家兄妹俩就被安排在这里,一人一间住两隔壁。这也是江北激烈要求的。他不放心他mm。
“少爷你们返来了?”沈老头儿的儿子沈青山走过来了,先行了一礼,这才向着杜锦宁道,“杜少爷,那叫江北的少年看了郎中上了药,他说想见见你。”
“成。”齐慕远也未几话,“有甚么事,你尽管叫人来找我。”
能卖出去,拿上一笔报答是一笔,这笔少赚点没啥,有那工夫多做一桩买卖就赚返来了。
曹中人和魏老头看着一行人的毫不踌躇地往劈面走去,都游移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杜锦宁听到他呼痛的声音,愣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江北:“你另有甚么话说?”
可不管他如何劝,魏老头都不松口,只说:“先看看吧,没准过两天他就悔怨了,把代价往上提呢?或是别的赶上个利落的,情愿以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代价买下,那我们不是亏损了?”
“行了,你要再折腾,我就又得费钱给你请郎中。就这么躺着吧,我也不是那等在乎虚礼的。”杜锦宁摆手道,接过沈青山递过来的凳子,在江北的床前坐了下来。
“少爷,少爷……”江北一急,想要起家下床,却不想扯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北一愣,看着杜锦宁道:“我说过,只要少爷买下我跟我mm俩,我们甘心作下人一辈子服侍少爷。”
江北身上抹了药换了衣服,又吃了点东西,此时看上去精力不错。
直到杜锦宁一行人进了齐家大门,曹中人这才问道:“魏大爷,您如何说?”
这时候,她非常驰念起鲁小北来。
“你们也归去歇着吧。”齐慕远对刘高和马彪叮咛道。
“江北多谢少爷拯救之恩。”江北只得躺在床上拱拱手,算是行了礼。
如果此次是鲁小北跟着她来,那操纵的余地就多了。她完整能够叫鲁小北去曹中人那边去刺探刺探,再动脱手脚,达到本身的目标。可现在……她看了看跟着她一起进门的刘高和马彪,悄悄叹了口气。
不过宿世买衣服乃至买屋子她也总结出了很多经历,那就得能沉得住气。卖方与买方偶然候就是一场战役,你沉不住气,你就输了。她即便不在乎这点银子,也不能当冤大头。
她看了江北一眼,道:“启事刚才我说过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不甘心做下人,我强留你也无用。十两银子,我还花得起,就当日行一善好了。你要故意,今后有银子了来还我便是。直接交给这位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