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承诺着,跟观棋分开了。
杜哲彦赶紧跟上。
杜锦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下的手?我认都不熟谙他,才住出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我害他做甚么?倒是他,你问问他发甚么疯才是。无缘无端地朝我冲过来。要不是我遁藏得快,现在躺在那边就是我了。”
见江北要回身,她又叫住他:“归去别跟太太、女人说这事,免得她们担忧。你就说我统统都好。有齐慕远和梁先宽相互照顾呢,也没人敢欺负我。”
“好,很好。”祁思煜咬着牙,狠狠地看了曹礼两眼,回身朝院子走来。
说着,两人竟然自顾自地进房间里去了,留下一众石化的围观大众。便是那一向在嗟叹的马超都傻了眼,不晓得接下来如何办。
“哎,我……”马超躺在地上,看到祁思煜管都不管他,就如许走了,他想叫住祁思煜,却又感觉不当,就如许眼睁睁地看着祁思煜分开了。
猜疑之余,大师看向祁思煜的目光就很不对了。祁思煜是甚么性子,谁不晓得呢?他刚考上童生,就凭着他祖父的名头进了府学,在府学里沽名钓誉,稍有不顺着他意的就使各种手腕架空人家。根据杜锦宁刚才描述的景象,这件事不是祁思煜做的才怪呢。
祁思煜顿时一噎,瞪着曹礼,目工夫鹜。
“他们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孙子,一个是礼部左侍郎的儿子,另有一个是小三元,传授大人关照一下也普通得很。祁少爷,不是小人不按您说的做,是真没体例啊。”
杜锦宁点点头:“也是,天下上总有那么些脑残,他们的脑回路是我们了解不了的。”说着她对俩小厮道,“行了,没事,你们归去吧。”
杜锦宁是从她的房间过来的。见两人走了,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回那边去了。”
曹礼缩脖垂目,不敢看他。
这院子到处都是凸起的石头,那人倒的时候恰好腰撞到石头上,顿时收回一声凄厉的惨叫。
齐慕远蹙着眉当真地想了想,点点头道:“有事理。”又交代道,“你的行李就别翻开了,没准一会儿就得搬场。”
“嗯。”
祁思煜一时惊诧。
此人到底是夺目到了顶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二愣子呢?没有真凭实据就直接怼上祁思煜,可连人家的衣角还没碰到呢,人家轻飘飘说一句话,她又直接缩了返来,态度还放得如此底。这行动如何这般古怪?
马超倒下去的时候恰好背撞到石头上,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此时被扶着站起来,问老友道:“我前面有没有出血。”
齐慕远早在那人冲过来的时候,就缓慢地从房间里出来了。只是看到杜锦宁轻松遁藏开去,他才没有伸手相帮。
秦仁忠故意想劝他两句,但想想马超家里的景象,最后甚么也没说,扶着他出了这个小院,去了下舍。
杜锦宁却不接马超的话茬,猜疑地挠了挠脑袋:“哦?不是祁兄吗?当初在贡院,你跟你身后的这位狗……哦不,这位杜兄还放出话来,说进了府学要让我们都雅,我觉得这些事都是你教唆的呢,本来不是吗?”
她抬了抬手,朝着祁思煜作了个揖:“院试前祁兄聘请我等插手诗会,我们因为俗事缠身,没能去插手,前次已经给祁兄道过歉了。如果祁兄内心还不爽,那么鄙人在这里再给祁兄赔个不是。还请祁兄高抬贵手,不要再与我等难堪。”